恐之色。
因為，她看到蘇輕嫵捏住了她的下巴，往她的嘴裡塞進了一隻蟲子。
「啊！！！」
下一刻，她感覺腹部傳來一陣絞痛，那種五臟六腑好像都要被吞噬的恐懼感，讓她掙扎著在地上想要打滾。
只可惜身上的繩子限制了她的發揮。
蘇輕嫵看她逐漸安穩下來，知道她這是不痛了。
「本妃應該不用介紹這蠱究竟是什麼東西了，告訴我，你為何來抓我女兒，是誰讓你來的？」
江菲兒額頭青筋畢露，雙眼差點兒因為剛才的痛苦爆凸出來，她唇角顫抖了幾下，聲音沙啞難聽。
「我說……殺了我吧，求求你……」
這是聖山專門用來做刑罰的蠱蟲。
噬心蠱……
上次江菲兒在一個小太監的身上用過。
如今風水輪流，也輪到了她。
想到那個小太監痛苦死去的畫面，江菲兒嘴角抽搐，一雙眼睛也逐漸變得呆滯。
她開口回答道：「是為了抓聖山的新聖女……」
蘇輕嫵閉了閉眼，此時一切都開始證實。
「聖女是用來做什麼的？」
「聖女血，可以為聖山所有人解蠱，讓他們活下去……製成的解藥，所有人只要一年服用一次便可。」
「還有呢？」
江菲兒想了想，「還有……她們可以用來培育下一任蠱王……」
蘇輕嫵瞳孔驟然收縮。
「成為蠱王？」
江菲兒點點頭，神色相當僵硬。
「對，成為人形，沒有任何思想的蠱王，傳聞中蠱王天下無敵，渾身上下每一滴血，都可以要了整座城池人的性命，得蠱王者得天下，哪怕是皇帝也要對其俯首稱臣！」
蘇輕嫵瞳孔劇烈顫抖著。
想到上輩子自己最終的模樣，可怕的好像是個怪物一樣。
原來那時候的她，已經成為了……蠱王！
一雙手臂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夜玄霆聲音顫抖，胸口在劇烈的起伏。
他想要殺人，想要殺了聖山所有人！
「阿嫵，別怕，這輩子不會再有人敢傷害你，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要保你平安無事！」
蘇輕嫵轉過身，她臉色有些蒼白，卻微微搖了搖頭。
「我沒事王爺，這些事我早就有所猜測，今天突然知道真相，多少心裡有些不太舒服而已。」
她再次看向江菲兒，「你又是誰，你可認識婉月這個人？」
「江婉月？」
突然間，江菲兒直接連名帶姓的喊了出來。
這個反應，說明她認識這個人，知道這個名字。
蘇輕嫵明白，服下蝕心蠱的江菲兒不可能說謊，她聲音陰冷道：「她，又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