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茵一起騎馬返回,在到達一個驛站後,兩個人就在那兒叫上一桌酒菜,當作晚飯吃一頓了。
「怎麼樣,你的心還疼嗎?」廖詩茵給賀迦北斟滿一杯酒,柔聲問道。
賀迦北喝下一杯酒,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淡淡地道:「不疼了,已經死了。」
「你不會自尋短見吧?」廖詩茵見他一臉憂鬱的神情,急忙擔憂地問道。
「我死了,誰跟你鬥嘴啊?」賀迦北轉頭看了她一眼,道。
廖詩茵撇撇嘴,道:「你啊,現在還有心情說笑。」
賀迦北哼哼兩聲,道:「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
廖詩茵嘆了口氣,十分感慨道:「有情人終成眷屬,就真有這麼難嗎?」
「是啊,真的好難!怪不得人家說,只羨鴛鴦不羨仙。」
賀迦北說完這話,見廖詩茵喝了一口酒,便歪著腦袋問道:「你呢,還在想你表哥嗎?」
廖詩茵搖了搖頭,道:「不想了,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其實,比起你和裴姑娘,我對表哥只不過是一時的英雄崇拜。」
「是嗎?」賀迦北輕輕笑了一下。
廖詩茵微微頷首,抬頭望著夜空,喃喃地道:「可能是困在宮中太久了,一心只渴望著自由,追求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根本就沒有想清楚,就糊裡糊塗地一頭撞進去了。現在倒好,弄得頭破血流的。遍體鱗傷,想想還真是可笑。」
賀迦北聽得有些驚訝,笑道:「我還真不習慣,第一次聽你說這些話。」
廖詩茵抿了抿唇,莞爾道:「我也是第一次跟人家說的。」
就在這時,夜空中忽然亮起了璀璨的煙花,五顏六色的,煞是美麗。
「今天是什麼節日啊?怎麼放煙花了?」賀迦北瞧著,忍不住問道。
廖詩茵笑吟吟道:「本來,是我安排為你慶祝的,但現在不好意思了。」
賀迦北聞言心中一動,搖了搖頭,道:「不會啊,其實挺美的!」
「是啊,真的好美呀!」廖詩茵笑得花枝亂顫的。
......
翌日上午,楚瀅瀅帶著婢女們一邊在東宮內的梅花園中閒逛,一邊望著一樹樹開放得極好的梅花,幽幽感嘆道:「看得見卻又摸不著,摸得著卻又未必能夠抓得住,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身後的茱萸聽了,不禁壓低聲音對一旁的道:「姑娘好像又有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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