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便是公平,即便將來喬文清成親,她也會如是告訴新婦的。
另一邊,沈秋河出了侯府後,尋了個角落裡,便直接吐了出來。
王四在旁邊拍著沈秋河的後背,「主子,這侯府裡頭出什麼事了?」
怎麼出來後,便吐成這個樣子了?
沈秋河擺了擺手,一直吐乾淨了才靠在牆邊歇息歇息。
王四皺著眉頭,忍不住嘟囔了起來,「您在外頭等了一夜,那大姑娘還給您擺臉色,如今還將您折騰的吐了,這樣的女子娶回來也是麻煩。」
王四還在那念叨,沈秋河微微皺眉,總覺得似有什麼一閃而過。
好像有個畫面,似曾相識。
好像有一年喬故心生辰,他公事繁忙誤了約好的時辰,回來後卻發現喬故心還在等著。
他心裡當時是有些愧疚的,可卻總不好將歉意說出來,便讓王四買了糕點給她。後來才知道,喬故心是不愛過生辰的,他這才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
沈秋河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想起了從前的事。
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放肆,誰許你妄自議論主子的?」厲聲打斷了王四的話。
雖說現在吐完了,還是有些不舒坦,便直接回了府里。
他剛坐在後,便聽著下頭人稟報,說是鄭氏過來了,沈秋河面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可還是讓人進來了。
不管之前有沒有發生衝突,鄭氏現在還是跟往常一樣,端著笑臉就進來了,「母親聽聞你昨夜未歸家,特意讓我過來瞧瞧,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讓母親嫂嫂擔憂了,已經處理得當了。」沈秋河並不想多言,隨口應了聲。
「哎呀。」鄭氏突然喊了一聲,「你這臉色怎麼這麼差。」隨即看向王四,「你們是怎麼伺候的,好好的人莫不是讓你們伺候病了?」
「夫人息怒。」王四隻好求饒。
王四一低頭,左右伺候趕緊跪了下來。
沈秋河緩緩的閉上眼睛,突然不想再看見鄭氏在自己的屋裡耀武揚威,「我還有公文沒有處理,嫂嫂自便。」
說著便站起來,往書房走去。
沈秋河一動,王四自然要跟上的。
鄭氏想說話,可沈秋河卻沒理會,只能看向左右的人,「好生的伺候著,如若出了岔子,仔細你們的皮!」
鄭氏訓斥了兩句,卻也知道書房重地不是她能去的,便領著自個的人離開。
沈秋河看著滿桌子的公文,卻沒有看的意思,他手托著下吧,隨即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主子。」瞧沈秋河手指見了紅,王四嚇的趕緊喚了句。
沈秋河卻也不覺得手上疼,反而覺得頭難受的厲害。這內宅的婦人,怎一個比一個難纏?
可是,從前自己怎麼從未這般覺得?
眼緩緩的閉上,「舉子的案子,怕沒那麼簡單,你去派人下去盯著點。」
王四應了一聲,可卻沒有出門,「主子,聽聞此事是由褚大人主理?」
沈秋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又如何?」
他求東宮的事東宮已經辦妥了,自然也該為東宮分憂。
看沈秋河這麼累,王四隻問了一句,「主子,可值得?」
就是因為喬故心,害的沈秋河被御史台那幫人咬,現在還得幫他看不上的人。
「朝堂的事與個內宅婦人有何關係,趕緊滾!」沈秋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只是卻沒有睜眼。
一夜未眠,身上總是乏累的很,除了辦案沈秋河從未對什麼事這麼上心過,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等著一晚上究竟有何意義。
過了許久,沈秋河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中他還是看到了喬故心,看到她溫柔賢惠,看到她對自己溫聲細語。
這一覺醒來,天邊以暗,恍然間有一種悲傷從心裡流淌出來,那種感覺仿佛這天下就剩下自己,孤獨寂寞。
手很自然的伸出來,「夫人,我渴了。」
因為還未清醒,似乎分不清現在還是過去,說完後猛然間清醒,身邊到底沒了知冷熱的人了。
揉了揉眉心,頭有些發暈。因為坐的久了,腿有些發麻,撐著身子起來,只是還沒走一步,又跌坐在椅子上。
王四聽見動靜後,趕緊推門進來,「主子,您醒了?」
王四很自然的攏了攏炭火,「我已經安排咱們的人提前去打探消息了。」
朝廷派人下去,地方官員估摸也會得到消息,等著褚翰引到了怕是就沒那麼容易查明真相,所以他們的人動作要快,而且還要分散。
沈秋河嗯了一聲,「將我披風拿來。」
剛才因為是無意識的一句話,倒沒注意,如今才發現嗓子沙啞的厲害。
王四微微皺眉,趕緊給沈秋河遞上茶水,「剛才老夫人派人傳話,請您過去用膳。」
沈秋河覺得嗓子裡不舒坦,以為是剛睡醒的緣故,喝點茶水便好。不想,喝水的時候覺得喉嚨里疼的厲害。
看沈秋河臉色不對,王四小心翼翼的說了句,「主子可是不舒服?」
沈秋河擺了擺手,「無礙。」
剛剛沒起來,坐了這一會兒他覺著應該無礙了,便扶著桌子起身,只是一起來,又覺得一陣頭暈。
王四總覺得沈秋河今日不對勁,手比嘴快,沒有稟報便直接將手背貼在沈秋河的額頭上,「主子,您起燒了。」
說著,趕緊就要出去。
「回來,你若是聲張,我拔了你的舌頭。」耳根子難得清靜了,若是他生病的消息傳出去,估摸母親和嫂嫂都得過來,他著實懶得應付這些了。
王四惱的跺腳,「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顧忌這麼多!」
不過,還是讓人先給何氏那邊送消息,就說沈秋河的公務繁忙,今個就不過去用膳了,再讓人悄悄的將府醫帶來。
看王四處置妥當,沈秋河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
只是嘴,覺得就跟要著火一樣,想喝點水,可卻又疼的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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