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歡徑直的向她走來。她心中狂喜,原來靳敬驍還是在乎自己的。
結果,靳敬驍走向她,直接繞到她身後抓住見苗頭不對想跑的李舒夢。
他力道太大,手像鐵鉗般扼住李舒夢的手腕直接將她拖到沈輕歡面前。
「道歉。」
「什麼?」
李舒夢驚呆了,靳敬驍面色鐵青,一隻手搭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他徑直的拔槍對準李舒夢,李舒夢嚇傻了,這世道連男人看見槍指著自己都要尿褲子,何況是女人。就算李舒夢賭靳敬驍不敢開槍,萬一槍走火呢?
樓雨蒙本來還在幸災樂禍,現在卻像尊菩薩,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她如果敢跑,下場會和李舒夢一樣的吧。
「少,少夫人。對不起,是我的錯。花瓶是我故意撞倒的,酒灑了一身不怪你。你幫我求求少帥,別開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舒夢面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往下落,身體抖得像篩子。
沈輕歡冷眼看她,這些個女就是欠教訓。
「沈輕歡是我靳敬驍的妻子,是少帥府的女主人。不尊重她的人就是沒把我靳敬驍放在眼裡,欺負沈輕歡等於造反。輕者入獄,重者軍法處置槍斃。聽懂了嗎?」
靳敬驍說的話絕對不是威脅。軍閥世家槍桿子就是法律,挑釁這些槍口底下討生活的人,欺負他們的家人就只有挨槍子的份。
他這句話徹底奠定了沈輕歡在靳家的地位,也為她在岳城的名門淑媛里博得了一席之地。
以後,誰都不敢輕易碰她。因為誰動她,就是跟岳城靳家作對,跟軍政府為敵。沒人敢踢這塊鐵板。
「聽,聽懂了。少夫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李舒夢哭了,沈輕歡卻沒有不忍,反而唇角微揚,有些好笑。剛剛她們那個個難看的嘴臉呢?就知道欺善怕惡,仗勢欺人。
「行了,今天我是來參加市長大人酒會的,不是來教訓誰的。你們都散了吧。」
沈輕歡端出嫻柔的姿態,拚命忍住笑的發號施令。虧得剛剛費那麼多的口舌,她老公一來幾句話就把她們全打發了。
江疏柔此時面無血色,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輸得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