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不做解釋,畢竟,日後也不會再有少女失蹤了,久而久之,她們也便忘記餓了。」
幾位長老對視了一眼,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待長老離去之後,秦蓁深吸了口氣,轉身便回去了。
「大小姐,三小姐跟前的丫頭梨花適才扣了西院的門,說是三小姐想請您過去。」知茉看著她道。
「現在?」秦蓁淡淡道,「她這幾日不應當好好歇息嗎?」
「奴婢也不知。」知茉看著她,「大小姐,這三小姐難道是想通了?」
「想通?」秦蓁冷笑了一聲,「若是真的能想通,也不是如此了。」
「那三小姐要做什麼?」知棋走了過來,不解地問道。
秦蓁也不知道,不過秦璃之死,對秦家來說,始終是家醜不可外揚。
「正巧我要去給祖母請安,便過去看看吧。」秦蓁淡淡道。
「是。」知棋笑著說道,「大小姐,昨夜之事,對府上也算是一個威懾了,畢竟,六小姐的所作所為,令人髮指,而大小姐能夠揪出六小姐,揭穿了六小姐的陰謀,想來幾位老爺也不敢不服。」
秦蓁搖頭道,「六妹妹的死,不過是一個開始。」
「開始?」知棋不解。
秦蓁也只是看著遠處,透過敞開的門,外頭的院落內擺放著的荷花盛開,隱約晃動著的倩影折射出淺淺的光點,灑落在水面上,晴空萬里,不遠處高聳的柏樹甚是茂密,陽光灑落在樹葉上,灑落出斑駁的光,一切顯得異常的靜謐。
秦蓁只覺得陣陣吹來的風,夾雜著花香,翠竹香,還有一絲芍藥的藥香,讓她忍不住地緩緩地合起了雙眸。
知茉知曉,她心中有著千頭萬緒,卻也不會真的說出來。
也許,她早已習慣了秦蓁這樣的性子,只是,知茉卻不明白,明明她也不過十七八歲,本該如今只是一個嫁為人婦的貴夫人罷了,卻偏偏逆天而行,甘願做一個違背倫常之人,這世上,怕是只有秦家的家主,才會有女子吧。
過了好一會,秦蓁才睜開雙眸。
「走吧。」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內心那無法消散的壓抑噁心,這才起身往前走去。
等出了西院,到了東院,她先去了老夫人那處。
戚氏與小韋氏在,應氏也隨後過來了。
秦阾稱病並未前來請安。
秦歡與秦菁、秦妤都在。
秦家的女兒,如今也只剩下這幾人了。
只可惜,在秦蓁看來,她們對待自己,卻從不曾友好過。
好在,秦家的公子,自幼便跟著秦贄,多少是不會生出什麼異心來的,而他們常年在京城,他們並不在乎祖宅,更多的是在京城中的仕途與榮耀。
秦蓁明白,這便是為何秦家的男子要入京,而女子則要待在祖宅了,畢竟,祖宅這裡才是秦家真正的根,亦是秦家族人修生養息之處。
秦蓁上前,恭敬地行禮,「祖母。」
「可見過幾位長老了?」老夫人低聲問道。
「是。」秦蓁垂眸應道。
「你六妹妹的行徑,到底也辱沒了秦家的名聲,差點害死沛世子,她的後事,不易大辦,也不必葬入秦家的族墳中,另選一處地方埋了就是。」老夫人發話了。
「是。」秦蓁低聲應道。
應氏聽著,這心中多少是有些翻騰的。
想著昨夜之事,她看向秦蓁的時候,卻不似從前那般囂張了,反倒多了幾分地警惕與小心。
秦蓁看在眼裡,到底也不想與她計較。
她在等著應氏出手,也在等著大韋氏與小韋氏出手,秦家,斷然不能真的又再次地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她不知曉前世,雲國的祖宅到底如何了?
難道也隨之消失了嗎?
即便消失了,那麼是如何消失的呢?
她不得而知,可是如今她想做的便是好好地守著,畢竟,這也是她生來便要做的。
老夫人對上她那笑吟吟地眸子,便知曉她已經想通了,欣慰不已。
從老夫人的院子出來,秦蓁徑自去了秦阾的院子。
秦阾正在等她,見她前來,隨即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