瀨戶陽子的謊言令李學浩微微一愕,但他同樣反應很快,配合著瀨戶陽子點了點頭。
同時心中卻對小濱麻里奈高看了一眼,班長大人知道瀨戶陽子昨晚和他「同處一室」,居然沒有跟瀨戶陽子的父母說實話,估計是怕他們擔心吧,畢竟女兒和一個男生住在酒店裡,那可是會令人想歪的。
見女兒那樣說,加上又有少年的配合,瀨戶繪里香心中鬆了一口氣,熱情地邀請客人吃糕點。
幾人又說了一會話,門外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是爸爸回來了。」瀨戶陽子有些緊張,和面對母親不同,對於嚴厲的父親,她顯然不是那麼自然。
瀨戶繪里香連忙站起身,走去開門。
「陽子回來了嗎?」門打開之後,一個沉穩略帶嚴肅的聲音問道,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絲怒意。
「是的,陽子已經回來了,還有一位客人,不要太失禮了。」瀨戶繪里香的聲音,而且是刻意壓低了的,估計是怕被客廳里的人聽到。
「我知道了。」沉穩嚴厲的聲音平淡地應了一聲,腳步聲傳來。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見一個身材一米七多不到一米八的男人走了進來,身上穿著一套深色的西裝,大概四十歲左右。長相不算英俊,但也不醜。
李學浩一眼認出了對方,他就是瀨戶陽子的父親,瀨戶大介,和當初躺在病床上見到的滿臉蒼白不同,此時他的臉色紅潤,身體健康。
當初看起來四十多歲近五十歲的樣子,經過一段時間的保養,已然恢復了一個壯年人的「青春」。
「爸爸。」瀨戶陽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嗯。」瀨戶大介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原本要大發脾氣的他,在知道有客人之後,他總算克制住了,而且,進入客廳里見到客人的年齡和長相時,他下意識地忽略了女兒昨天的叛逆之舉,反而盯著這個陌生的客人。
一旁的瀨戶繪里香怕他失禮,在後面輕輕推了推他,主動為他介紹道:「這是真中君,是麻里奈的同班同學,也是麻里奈和陽子的鄰居。」經過剛剛的一番交談,她也掌握了一些信息,此刻介紹給丈夫聽。
「你好。」瀨戶大介走過去,伸出大手。
李學浩也伸手和他握在一起:「你好,瀨戶先生。」握過之後,當他想鬆開時,卻發現瀨戶大介並沒有鬆開的意思,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李學浩心中一疑,瀨戶大介這是什麼意思?試探他的力量嗎?
說實話,瀨戶大介的力量並不小,畢竟瀨戶家有家傳劍道,他肯定也是練習過的,所以手勁很大。換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估計手掌都會被握腫了。
但李學浩可不是普通的高中生,所以瀨戶大介的「試探」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而且看在他是瀨戶陽子的父親份上,他也沒有反擊,只是手上輕輕一震,輕而易舉地把手掌抽了回來。
瀨戶大介臉色不由一變,但很快收斂起來,他剛剛已經用了大半的力量,沒想到居然被輕易地擺脫了,看來這個小子並不簡單,那他就更要注意了。
「請坐。」心中暗自警惕著,瀨戶大介表面上卻沒有太過失禮,邀請客人重新坐下。
瀨戶陽子也坐了下來,不過她是坐在另一邊的沙發。
瀨戶繪里香則和丈夫坐到了一起,李學浩也是單獨一個人坐的。
「老公,說來真巧呢,真中君以前還救過你,你還記得嗎?那次你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是陽子和麻里奈請來了真中君……」
「那件事就不用再說了,醫生們也是有功勞的。」不等她說完,瀨戶大介已經打斷了妻子的話,神情顯得有些不耐,似乎並不認為自己能醒過來是誰單獨一個人的功勞一樣。
聽到這樣說,李學浩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當初他第一眼見到瀨戶大介時,就已經確定他是受到了陰陽師的暗算,身體被煞氣入侵。受煞氣的影響,陷入了深沉的潛意識之中,不能主動醒過來。
醫院的醫生們自然對這種「病症」無能為力,要不是他從橫濱來到東京幫他驅除了侵入體內的煞氣,他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可在他的眼裡,自己居然只是功勞者的其中之一,甚至這其中之一估計還是看在他是客人的份上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