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嫉惡如仇,鐵面無私,但卻不肯巴結權貴,所以到現在也才做到了大理寺卿;而旁邊那位剛剛摸了一丫鬟屁股的是尚寶司丞劉銘,此人父親是前朝尚書,因而得蔭這尚寶司之職,算是一紈絝子弟;正磕著瓜子,抓住一小廝的手不放的是錦寧侯,此人尤好龍陽,至今為止也未納過妾,但認的乾兒子卻是一大堆……」
朱由校將一個個達官貴人都給徐佛說了一遍,然後才問了一句:「都記住了嗎?」
徐佛微微一愣,她不明白陛下為何要自己記住這些人,但自幼聰慧的她還是點了點頭。
朱由校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見魏廣微還站在這裡,便道:「你今晚是新郎官,就不用管朕了,忙你自己的去吧。」
魏廣微見此便拱手道:「那微臣就失陪了。」
朱由校點了點頭,正與端起茶來解渴,卻被王承恩攔了下來:「陛下先別急,請讓臣先嘗一口。」
朱由校知道他是要試毒,便道:「你自己先倒一杯喝吧,朕可不願意喝別人喝過的。」
朱由校正說著時,卻聽見外面傳來魏府小廝的喊聲:「戶部員外郎、翰林院陳檢討到!」
朱由校不由得笑道:「好戲要開場了,朕倒要瞧瞧,這鞏駙馬和陳癩頭到底要搞什麼花樣。」
不過,這時候,駙馬都尉鞏永固卻是全然當做沒聽見陳癩頭到了的消息一般,依舊與幾個豪門貴人在那裡說笑。
而陳癩頭則自個兒抱著一錦盒和一面用綢布包好的銀鏡呆呆地站在影壁處,看著四周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看看這裡,看看那裡,直到看見駙馬都尉鞏永固,才欣喜地走了過來:「駙馬爺,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