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生常常談論女生一樣,女生也常常一堆一堆對男生品頭論足。
總之平曉北就是女生嘴裡常常淡論的那個,也是讓一干春心萌動的女生恨不得能跟他有些瓜葛的那個。
「沒的事兒,別胡說。」宋明月瞪眼。
「我才沒胡說,我上回看你坐在平曉北的自行車後坐上的,葉梧桐也看到了,對吧?」最後一句話,鄧倩倩是衝著葉梧桐說的。
葉梧桐點頭,某個頗有些風花雪月味道的清晨,葉梧桐跟鄧倩倩一起上學,就曾看到宋明月坐在平曉北的自行車後坐上,長裙飄飄,長發輕舞,那叫一個飛揚。
自那以後,就有初二的宋明月跟初三的平曉北是相好的消息傳出。
「那是因為快遲到了,人平曉北仗義帶我一程,你們這什麼思想!」宋明月氣憤的道。不過,夜色中,宋明月的眼睛卻黑亮黑亮,那裡面跳動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裝啊,葉梧桐撇撇嘴。
「對了,吳老師跟我說明年春天,省里要舉辦『青雲杯』青少年戲曲表演大賽,你們參加嗎?」宋明月這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這姑娘愛現,又有些得瑟的接著說:「吳老師讓我好好準備,她說以我的唱功,不說拿少年組的金獎,拿個銀獎沒問題的。」
「還有這事,你奶奶怎麼沒說?」鄧倩倩問葉梧桐。
「這不還早嗎?」葉梧桐道,現在才十月底,明年春還有好幾個月呢,奶奶的處事方式她知道,到了該參加的時候自然會跟你說,要不然就是火候未到。
至於金獎銀獎的。這年月的戲曲大賽,重在參予,旨在宣傳。所以金獎,銀獎。銅獎的名額都設的足足的,前世葉梧桐記得各種戲曲大賽光一個金獎都是十幾二十名,還有什麼優秀獎什麼的,幾乎參賽的人,只要別唱砸那都能得個獎。
這主要就是一個活動。
三個女孩的話題越說越遠。
此時屋裡的商議也基本有了結果。
「這婚得離。不離吊著別人也困死了你自己,不過怎麼也要虞建國出點血。」姚家大伯道,算是在離不離上一錘定音。
「他的事業都在深圳,而且錢啊什麼的都掌握在那個女人手人,虞建國身上哪裡還有血。」姚桂芬叫道。
夫妻十多年,對於虞建國姚桂芬是了解的,這人心底最在意的就是錢,只要握著了他的錢那就是握著了他的命,要不然虞建國不能這麼堅決的跟她離婚。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也就是說這婚離的很可能一點都撈不著。
「要不。這事再找一找虞老太吧,夫妻情分沒了,那不還有東南嘛,為著東南虞老太總要公正點。」一邊姚桂芬大嫂道。
姚桂芬慘然一笑:「那死老太婆,她一直看我不順眼,我這離婚她這會兒指不定拍手稱快呢。」
虞老太每回來大院是個什麼情形大家都知道,眾人一時無話了
這事,憋屈歸,姚桂芬又覺得她該一刀砍了那沒良心的。
這一夜,梧桐大院許多人一夜無眠。
宋明月昨夜裡跟鄧倩倩一屋睡覺。葉梧桐回自家後院,才眯了一會兒天就亮了,好在今天是星期天,正打算再睡一會兒。
前院又鬧起來了。後院許多人都圍在了園門洞那裡朝著前院觀望。
「是虞家老太來了……」爺爺奶奶都不是好管事的,這會兒爺爺扶著奶奶在後院溜彎,也就只順嘴說了這麼一句。
父親還在睡,母親倒是去了前院,葉梧桐刷牙的時候就聽到姚桂芬帶著特有的腔調叫著:「老太婆,這回你如願了。我這個媳婦終於被掃地出門了。」
虞老太是那種特別愛鬧的,每回來都要鬧得大院雞飛狗跳,只是這會兒前院卻出奇的靜。
葉梧桐好奇,實在忍不住八卦之心,抹了一把臉也跑前院去了。
葉梧桐到前院時,就看到虞老太從虞家出來,手裡提著一把椅子,虞建國跟在邊上,想幫著提椅子,虞老太沒讓,她一手提著椅子重重的放在院當中,還整了整她身上那件青色的洗的發白的春秋衫。然後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往日的鬧騰,一臉正色,看也不看站在邊上的虞建國一眼,只是看著姚桂芬。
「桂芬啊,你跟媽說,這事啊,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