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孫也大了,美國這邊的風氣各自獨立,他也不用再為兒孫操心了,便再也抑不住那回鄉之心,再加上政策也好了,他便回來了。
葉梧桐趴在窗台上聽著二舅爺爺跟爺爺說的這些過往。
二舅爺爺流落他鄉,又逢大病,確是不幸。但他能遇上二舅奶奶,豈不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
「上回在廣交會碰到梅市這邊的人,我就試探的問了一下鳳家班的事情,曉得梧桐里這邊鳳凰祠重修了,鳳家的後人也有了各種消息,我就想著鳳家班會不會有也著落。回到家裡,便跟大哥大嫂聊起這事,大哥大嫂年紀大了,家裡的孩子都已經幫著準備了壽材,可這心裡掂著心事啊,大哥大嫂覺得這事兒不能拖,我又去找了當年幫我帶信的那個樂師,只是那樂師早就亡故了,好在他愛人還在,說起這事還隱約有些印象,說當年的時候四妹還在唱戲,只是具體在哪裡唱戲她卻不清楚。於是我就給全國各地的戲劇團打電話詢問,終問到了梅市崑劇院,這才曉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於是便一刻不停的趕來了……」二舅爺爺說著他此番找人的歷程。
「其實這些年,我也想找你們,可她這種情形,我又不敢哪。」爺爺嘆著氣。
「明白的,明白的。」事關最親密的人,誰又能有那個決斷之心。
前段時間,因為奶奶思鄉之故,家裡不止一次的起了尋親之心,只是奶奶這種情況終是有些顧忌,卻不料今天,奶奶的親人卻是尋了過來。
山不轉水轉。
奶奶有些困了,窩在椅子中間眯著眼,只那手卻反握著三姨奶奶的手死活不放。
「她記得我哩,她記得我哩。」三姨奶奶高興道。
……(未完待續。)
PS: 感謝誤憂,戴爾是只土貓,神嘿鯨,默默的路人甲,火俠兒的粉紅票,滄海秋葉,水玻璃說的平安符,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