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統領死,左相休沐,霖國公入獄。
這消息立刻呈擴散狀傳遍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地方,景和公主自然也已知曉。
大驚失色下,立刻趕往皇宮。
淺雲殿裡,皇上正氣的肝疼,黑著一張臉,訓斥著張兆山,「你是怎麼辦事的?瞧瞧好好的一盤棋成什麼樣子了。」
「左相已經暫時遠離朝堂,明面上離開了權力中心,但實際上會如何,這些天試試便知左相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對朝中大臣的掌控到底有幾分?皇上不是已經布好了下一步的棋麼?現在激動個什麼勁?」
顧爵西冷淡的瞥了眼皇上,帶著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刺人之意。
「你……」皇上氣的一口氣憋在心裡,這死小子竟然這麼跟他說話,可是氣歸氣,皇上愣是沒把這口氣灑在顧爵西身上,甚至有點遷就的說,「那左相的下一步動靜就交給你了。」
張兆山本白罵的噼頭蓋臉,正默默承受著皇上的怒火,誰知竟然看到這麼驚秫的一幕。
皇上被顧爵爺諷刺,竟然毫髮無傷,皇上還軟下了聲音。
他呆愣的抬頭瞅著皇上,再瞅瞅顧爵西,滿臉的不可思議。
皇上可不是什麼窩囊的帝王,殺伐果斷,有勇有謀,朝中無人敢逆其意而行,更沒有人敢對皇上有絲毫不恭敬之神情或者言語。
即便狡猾如左相,手握重權如右相,地位崇高如護國公,那一個面對皇上的時候,不是戰戰兢兢的,伴君如伴虎。
這顧爵西的路子,怎麼跟那天晚上掌括皇帝的那個女人有的一拼呢。
難道君臣之道,皇上也好這口?
張兆山在心裡默默思索,試探的說,「皇上,臣哪裡知道胡統領的身份竟然是巫溪國的,左相老奸巨猾,這是算計好的了。被迫休沐,說不定還會私底下有所動靜,這樣正好逼左相出招,皇上實在不用這樣惱羞成怒,等著下來的好戲便是。」
沒有了之前的恭敬,帶著淡淡的頂撞,沒有顧爵西的刺人意味重,但是很明顯的,失去了正常的君臣恭敬之道。
「張兆山,你敢這麼跟朕說話?誰給你的膽子?」皇上陰測測的瞪視他,手一揮,「來人,掌嘴。」
啊!為什麼?皇上你不是好這口嗎?
顧爵西都沒事,怎麼到他這裡就這麼嚴重?
「皇上,臣一時失言,請您恕罪。」張兆山立刻認錯,好漢不吃眼前虧,先保住自己不被打的太慘再說。
侍衛啪啪啪已經連續扇了四下,皇上抬手,「停。」
只見張兆山的臉已經腫了起來,上面有清晰的指頭印。
開玩笑,侍衛的手豈能輕的了,隨便四下也夠他受的了。
「再敢這麼跟朕說話,小心你變成豬頭。」皇上冷冷的說。
那一臉的冷冽和威嚴,凍的張兆山心都是疼的。
媽的,他就不該跟顧爵西學,更不該去試探,白挨了一頓打。
「是,臣不敢。」張兆山恭順無比的磕頭。用餘光去瞅顧爵西,為毛顧爵西沒事呢?
卻撞上顧爵西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在取笑他的蠢。
奶奶滴,張兆山非常不想承認剛才他的舉動確實有點心血來潮般的蠢了,顧爵西敢這麼做,肯定有他的資本,他有什麼資本?
毛線沒有。
顧爵西之所以敢這樣,只有顧爵西心裡清楚,因為從他被皇上封為爵爺的那天起,他剛剛弒母囚父,整個人都是冷的,刺人的,跟皇上說話也是一樣的冷和刺人,那時的他其實是有點自暴自棄的。
他甚至希望皇上一怒之下,把他給殺了。
可是皇上沒有,竟然用他也想不到的包容,硬是一路這麼包容的走了過來,他已經習慣了跟皇上這麼說話。
皇上也已經差不多習慣了他這樣的講話方式。
他不知道皇上為什麼這麼包容他,心裡卻是對皇上有種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深厚情感。
改變不了自己像別的朝臣一樣恭敬有加,但是他絕對可以為皇上豁出命去。
現在,他心裡那個為什麼,慢慢的有了個模煳的影子,皇上是不是為了那個很像他娘的迷迭夫人?
難道迷迭夫人真的是他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