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辰再次看了一眼號碼,「你怎麼跑到拳館去了?」
「哎,說來話長。」
她一說這句就意味著要跳過,這才一下午不到,長能長到哪去,穆星辰不肯,「那就長話短說。」
周孜月說「就是那個南宮唐,他居然自己跑來卞城了,我今天遇到他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他弄暈了帶來拳館了。」
穆星辰默默的鬆了口氣,好在這次是她弄暈別人而不是被別人弄暈。
沒聽見他說話,周孜月說「你不相信啊,他現在就在這呢,你說要怎麼處理他才好?」
「信,但是你抓他幹什麼?」
周孜月語重心長的說「哥哥,我要是不抓他他就抓我了,他還說要把我抓回國去呢,還要收拾我呢,我這可是為了自保,再說了,他膽子這麼大,連我都惹,我這要是一生氣摳他一隻眼睛割他一隻耳朵的給他親爹送去,那得多好玩啊。」
電話里,嗚嗚的聲音掙扎的叫著,可見是南宮唐被這小傢伙給嚇著了。
周孜月捏出一腔委屈的小調,「哥哥,你不是說過不會再讓別人欺負我嗎,那現在算什麼?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就把他放了我可不肯。」
「嗯,那就先關著吧,等過完年再說。」
周孜月美滋滋的說「好呀,那人就放在這,關好了,他要是趕跑就直接打斷了腿。」後面的話是對拳館裡的人交代的。
這小小的女孩居然那麼狠,不是扣眼珠子就是打斷腿的,不過這個小老闆娘他們也領教過了,沒有真的打斷這個人的腿也算是仁慈了。
「什麼時候回來?」穆星辰問。
「後天吧,龐子七跟林靜姿在一起了,總得給他們兩天時間親近親近吧,不然太不人道了。」
掛斷電話,穆星辰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南宮唐,他的野心跟當您的南宮暉一樣大,只是不知道他老子知不知道兒子都做了些什麼。
南宮唐離開半個月了,沒有一點消息,電話不接,簡訊不回,不過對周安雅來說這已經是常事了,她一點都不著急。
平時他胡鬧也就胡鬧,沒人管他,可是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他還不出現,南宮暉叫人找他也找不到,這才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叫來周安雅,周安雅興致缺缺的說「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很少在家,問我還不如去問問他外面的那些女人。」
南宮暉之所以問她是因為外面的那些女人全都說沒見過他,而且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南宮暉知道周安雅和南宮唐之間的關係緊張,可他們畢竟是夫妻,自己的丈夫不見了她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南宮暉看著不滿。
「他是你的丈夫,你自己不看管著問別的女人幹什麼?」
周安雅覺得可笑,過去她都是逆來順受,如今她也看出來了,她的好日子不過是他們父子倆看心情給的,她再怎麼爭取只要他們心情不好,她都沒有好日子過。
周安雅說「沒錯,南宮唐是我的丈夫,但如果不是您同意他怎麼敢在外面做出那些荒唐的事,我知道我的出身不配讓你們家的媳婦,可我也安安分分的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些年,你們要求我做的事不管是不是喪盡天良我都去做,可結果還是一樣,我知道王宮的規矩是不能休妻,我不會拖你們後退,日子就這麼過吧,他愛幹什麼從今往後都跟我無關。」
她確實是這麼多年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但現在南宮暉想聽的並不是這些,「日子想要過下去也得把人找到,他現在人不見了,你就是想好好過日子也沒辦法,你再好好想想他有沒有跟你說過自己會去什麼地方,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他不可能在外面一直不回來。」
年底事情很多,南宮唐卻是沒有這種時候還在外面胡鬧過,周安雅想了想說「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半個月前,他又來問了我一遍關於周孜月和穆星辰說過的話,之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他了。」
南宮暉聽完,愁眉不展,他怕就怕南宮唐會想不開去找穆星辰的麻煩,很多事南宮唐並不了解,如果他真的貿然去了,結果一定不會是他們能想像得到的。
這個年過的很熱鬧,季北城帶著一家人全都來了,看到季東禾已經認人了,季北城別提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