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過去認識的一些朋友,畢竟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我是不是應該快刀斬亂麻,斷了一切過去的念想。」
「什麼念想?」
「就比如說朋友想我了,想見我,想我想的吃不下睡不著,我是該坐視不理,還是去安慰安慰他。」
果然是一些他聽不懂的話,穆星辰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說「既然是朋友,安慰一下也沒太大關係。」
「哥哥真的這麼覺得嗎?」
穆星辰點了點頭,「嗯,如果是朋友,他應該會理解你才對。」
周孜月嘆了口氣,喃噥的說「是啊,就算不能理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穆星辰轉過頭看著她,「所以呢,你的朋友是誰?你連爸媽都不記得,卻記得你的朋友,看來這個人應該跟龐子七一樣,都是你忘不掉的人。」
周孜月「……」
「看來我說對了。」
對不對的這要怎麼算?
周孜月嬉皮笑臉的摟著他的胳膊說「哥哥吃醋的樣子真的讓我欲罷不能,可惜我現在還小,不能對你做什麼,等我長大了……」
穆星辰想都不想直接把手裡沒有化完的雪糕塞進了她的嘴裡,周孜月冰的牙根疼,趕緊吐掉,咋呼道「哥哥最壞了。」
穆星辰起身要走,周孜月趕緊跟上,拉著他的手。
裝瞎還在繼續,穆星辰沒辦法這時候甩開她的手,看著他不能反抗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周孜月偷著笑了一下。
走著走著,穆星辰突然問「你的那個朋友該不會剛巧住在龐子七哪裡吧。」
周孜月「……」
「如果是,那可真是太巧了。」
狼海還是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龐子七說也說了,勸也勸了,可就是半點用都沒有。
想了想周孜月說的那些話,龐子七走到狼海面前,煮好的面推了過去,「吃了,吃完了我告訴你小久的墓碑在哪,你可以去看看她。」
聞言,狼海抬眸看向龐子七,「墓碑?」
「嗯,雖然沒有找到她的屍體,但是為了祭奠她,墓碑還是有的。」
狼海動了動嘴角,不願相信的問「所以,你已經肯定她不在了,是嗎?就算我再怎麼找,再怎麼等,她都不會回來了。」
「逝者已矣,你又何必讓她走的不安心,把面吃了,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去看看她吧。」
狼海也知道自己的期望永遠都只是期望,他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而她已經走了大半年了,如果她沒死一定早就回來了。
他吃了一口面,食不知味,伴著哽咽,面在嘴裡卻咽不下,含糊的說「我真的很想她,早知道三年前她把我趕走就是我見她的最後一面,我就是死也不會留她一個人。」
「你別這樣,其實小久她……」龐子七快要憋死了,他咬了咬牙,說「小久她只是做了她認為應該做的事,我們既然走了這條路就應該想到會有生離死別。」
「可我寧願死掉的人是我!」
龐子七蹙起眉,「夠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我都已經看開了,我知道這種心疼是什麼樣的感覺,她的死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打擊,我們活著的人不能為死人悲哀一輩子,別忘了,你這次回來是有任務的。」
「什麼狗屁任務,愛誰干誰干,反正我不干。」
他的倔勁一上來跟紅狐那是半斤八兩,龐子七自認勸不動,只能讓他自己消化,隨遇而安。
晚上,狼海好歹是睡了。
龐子七打開電腦發了條消息【明天他會去墓地看你。】
周孜月【好。】
就這麼一個字,龐子七知道她心裡肯定也很難受,狼海抱怨她食言,可這件事對她來說又怎會是一件輕鬆的事。
都說人死了一了百了,可她卻沒有了乾淨,換了這麼一副小身子,或許最難熬的人不是他們,而是她,忘不掉以前,也沒辦法放棄現在,一個人過著兩個人的人生,唯有她才是最累的。
陽光直射在白色的墓碑上,墓碑上刻著「龐久」兩個字,看著隆起的墳頭,狼海站了許久。
一聲微弱的嘆息,他喃噥道「其實你根本不在裡面。」
他屈膝蹲在墓碑前,拿出之前一直在龐子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