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一下,說道:「你別想那麼多。」
楊修言嘟嘴:「她們太壞了。不過以後不用看見他們了,真好!」
他哼了一聲,說道:「惡人就該有惡報。」
楊聰文點頭,認可他的話。
倒是沈漣漪問了起來:「他們家……怎麼了?」
也不知大哥和阿呦做了什麼,哦對,大哥不會讓阿呦一個女孩子牽扯這些的,只是……沈漣漪心中亂七八糟的。
她道:「你看……」
沒等說完,就被小修言打斷了,小修言嘰嘰喳喳道:「他們搬出我們住的宿舍了,而且夜校也將胡老師解僱了。」
他碎碎念,繼續說:「原來哦,胡阿姨根本不是在商行做文員,而是做舞小姐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在楊修言小小娃娃的心裡,做舞小姐基本約等於人不正經了。
小孩子懂什麼呢?自然是這樣想的。
他道:「大家都說根本看不出來。」
&竟然是做那種職業的麼?」別說孩子,大人也是不能理解的。
沈漣漪吃驚不已。
楊修言點頭:「對呀。」
他都是聽旁人說的,自己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楊修言嘟著小嘴兒,認真道:「想到害人精不會有好結果,我就放心了。」
楊聰文其實也沒想到胡藝慈是做那個的,但是若說懷疑,他是有的。
他之前見過胡藝慈兩次,她都是晚上去工作,雖說她解釋自己調了晚班,但是偶然一次半夜遇到,她渾身上下香氣嗆人,十分的風塵。
原以為她和祁八爺和好了,但是沒想到竟是如此。
雖然吃驚,楊聰文還是與沈漣漪道:「莫要管他們的事情。路都是自己走的,他們傷害別人的時候就該知道有這樣一天了。」
沈漣漪點頭,她也不是一味沒有原則的善良。
幽幽嘆了一口氣,沈漣漪當真覺得胡藝慈這人可惜了。
也不知道這一輩子遇到祁八爺,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楊修言這邊兒正和他們念叨胡家母女的事情呢。
而另一廂,唐嬌倒是正坐在書房與沈青聊天。
唐嬌道:「舅舅,你怎麼說服大上海的洪先生將她開除的啊?」
她窩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為自己塗指甲,紅艷艷的指甲格外的鮮艷。
沈青說道:「這世上總歸有很多事情是可以談的。」
唐嬌淺淺的笑了出來,隨即輕聲道:「那倒也是。」
胡藝慈母女被趕出了濟寧,胡藝慈又被趕出了大上海,她們的生活會窘迫成這樣可想而知。但是唐嬌興中卻一點點溫柔都沒有,想到他們欺負辱~罵她娘,她就全然不能忍受。
如若不是楊聰文英雄救美,想來現在那個躺在醫院的人就是她的母親了。
沈青道:「殺人放火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但是我一定要讓她們在上海生活不下去。」
他冷笑一聲,說道:「憑什麼他們就以為自己做錯了事,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呢?」
唐嬌頷首,認可了舅舅的話。最近他們家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讓她覺得不安全。
現在唐嬌已經沒有重來一次的想法了,所有的前世,都好像是一場夢境,夢醒了,一切都消失無蹤了。
她曾經有一種作弊的感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盡在掌握,然而又不是的。
其實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她前世所認識的人未必也就是真的認識。
像是……胡藝慈。
她現在甚至想,胡藝慈這個人是不是前世其實也是這樣,她與自己說的那些話,寄來的那封信,一切的一切,說的又是真的麼?其實都不好說的。
想到這裡,唐嬌倒是覺得有些可笑了。
她輕聲道:「胡藝慈現在作甚?」
沈青冷淡:「她去醫院找過祁八爺兩次,不過沒有見到祁八爺的面兒就被趕了出去。」
這個時候想到找祁八爺幫忙了。
唐嬌起身:「我去一下隔壁。」
沈青立時說道:「這件事不需要顧七爺出面,我們不能事事都倚靠人家。」
237.第二百三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