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果然閒不得,不得寵別人踩你,得寵別的嫉妒你與你過不去,不管得不得寵別人都想害你。
接下來的日子要熱鬧了。
「小主,到乾清宮了,請小主下轎。」
轎子穩穩的停在殿外,聽到綠珠的聲音,等轎簾掀起蘊純才搭著綠珠的手出了轎子,轎外的冷風一吹她打了個激靈,蘊純收起思緒,她現在最重要的是侍候好皇帝。
綠珠掃了一眼四周沒見到司寢的宮女姑姑們。
「小主?」
蘊純也看了下四周明白綠珠的意思,她自己心裡也納悶。怎麼回事,怎麼跟昨天不一樣,這侍候的宮人都哪去了,莫不是她來晚了這侍候的宮人不等她了。不會吧。
沒讓蘊純疑惑多久就見梁九功從殿內出來。
「喲,小主您可來了,皇上正等著您呢。」
「路上耽擱了,皇上可在殿內,我去請罪。」
雖這麼說但梁九功笑容可親,想來應該不算什麼大事,不過蘊純還是解釋一下,畢竟梁九功可不是般的太監,在皇上面前他的話可比後宮嬪妃的話皇上更重聽。後宮嬪妃即使是皇后也不敢得罪梁九功。這些事在養身子的一個半月里蘊純摸清楚了不少。
「小主快請進。」
「謝公公。」
蘊純跟著梁九功進殿,去的不是往常侍寢的東西偏殿,而是東暖閣。東閣暖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平日裡看書的地方,有些時候後直也在東暖閣批摺子,沒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許踏入東暖閣的。
得到皇上准許進東暖閣,蘊純心裡可沒有半點開心興奮。她可不會幼稚得覺得這是皇上信任寵愛她,誰知道皇上叫她進去有會什麼目的。皇上這種生物最是心眼小心思黑,蘊純在心裡不斷的提醒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萬要提高警惕,決不能說錯話做錯事會錯意。
蘊純戰戰兢兢的進了屋,屋內燭火照得整個屋內亮如白晝,康熙正盤腿坐在炕上批摺子。蘊純看了梁九功一眼,只見梁九功意示她上前,之後梁九功就退了出去。蘊純小心翼翼的上前,在離康熙兩米遠處恭敬的屈身行禮。
「奴才恭請皇上聖安。」
「起吧。」
康熙連頭也沒抬,手上的未歇一直在寫著摺子。
「謝皇上。」
「過來。」
蘊純不敢遲疑趕緊小步上前,心裡既然疑惑又忐忑,不過這些情緒都斂在了眼底。蘊純並不是真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心情自然穩重,不過她卻不敢表現出來,所以她小步上前的同時小心翼翼的呼吸一聽就知道她緊張。
「研墨。」
那年輕卻很沉穩的毫無情緒的聲音透著冷厲,蘊純驚了一下,忙移步到炕案另一頭,執起墨條小心翼翼的研墨,不敢多言。研墨是後宮嬪妃必備的技能,為的就是給皇上研墨,能給皇上研墨那是極大的榮耀,畢竟不是誰都能給皇上研墨的。
原主也會研墨的,不過末世來的蘊純不會,自得了原主的記憶,為了不讓人發現她是換了芯的,蘊線可是花了十二分的精力學習語熟練原主的習慣和手藝。這研墨就是其中之一。
屋內一片靜默,只有幾乎不可聞的磨墨聲和尖摩擦紙張的聲音。皇上用的蠟燭可是最上等的蠟燭,自然沒有雜質水份,也不可能有滋滋的聲音。
時間在尖墨下流淌,蘊純一直沒有停下,磨久了被養的嬌氣的手婉開始泛酸到泛疼,注意力一直集中的墨條上即使是蘊純也有些疲憊了。
隔著紙窗外面一片寂然,亦也不知道深夜幾時,蘊純抬頭看了康熙一眼,心裡猜測他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睡覺,不會是要批通宵吧,不是要讓她站一整夜吧。蘊純在心裡吐槽,她這侍寢侍的那門子寢,害她早早準備一番。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