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被西夏女帝寬恕。
再者,他本來就沒將自己當做過西夏的將領。他這本就是在為新宋,為段麒麟而戰。
然而,當他這聲吼剛剛落音之時,禁軍軍營門口卻是又有變化。
十餘弩車被推到營門口。
根根利箭呼嘯而出。
這些粗如手臂的箭矢連馬匹都能夠穿透,就更莫說是士卒。
臨洮路守軍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他們前怕的騎卒前赴後繼地倒在沖向營門的道路上,或是在爆炸中被炸得血肉模糊。
兩萬餘人雖漫山遍野,這刻士氣卻愣是被西夏禁軍給壓下去了。
曲如劍在軍營之內以逸待勞。
營內投炮車只是不斷往外拋擲著轟天雷。
這幾近於讓臨洮路守軍出現斷節的情況。前面的軍卒繼續向著軍營衝殺,後面的士卒卻是受轟天雷所致,逡巡不前。
而臨洮路主將顯然並沒有辦法在此時逆轉這種局面。
這些臨洮路守軍遠遠算不上不怕死,想讓他們頂著密集的炮火向前衝殺,可能喊破嗓子都難以見到什麼功效。
唯有先行將軍營內的投炮車給滅掉,如此後面的將士方才能得以衝殺過來。
於是他率著軍卒只是繼續向軍營衝殺。
都是騎卒。
軍中的弩車等等器械,這時候都還落在後面。
「弩車後撤!」
「斷馬軍、弓箭手預備!」
軍營內,曲如劍等西夏將領發出這樣的喊聲。
十餘弩車當然不可能擋得住這些臨洮路的騎兵。
而斷馬軍,卻是西夏軍中專門針對騎兵的兵種。由盾牌兵和鉤鐮兵組合而成。
盾牌兵拒馬,鉤鐮兵鉤馬腿。
他們手持的鉤鐮槍便好似是鐮刀綁在竹竿上,正如西方死神的武器。對割馬腿有著奇效。
軍營大門及旁側百餘米距離內,都有盾牌兵和鉤鐮兵領命頂上前去。
投炮車仍然在開炮。
然後轉眼,臨洮路的騎兵便和他們劇烈碰撞起來。
有盾牌兵被戰馬撞得向後踉蹌跌倒。
也有戰馬被鉤鐮槍鉤斷馬蹄,馬上士卒摔落下馬後,即刻被亂槍戳死。
除去瘟疫、天災外,戰場上的性命大概是最顯得不珍貴的。
只短短時間內,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在這嘉陵江畔。
他們或許為人父,為人兄,為人子。但隨軍出征,卻再也沒有回去的可能。
只有魂能歸故土。
而就在軍營沿線發生的激烈廝殺的這個時候,黎正欽也忽然帶著軍卒折道,向著這邊殺來。
他嘴裡大喝:「臨洮軍叛國譁變!諸將士隨本將平亂!」
他率軍直直殺向臨洮軍後面那些被投炮車所阻的軍卒。
火把飄搖著。
軍營內,曲如劍看到這幕,心中重重鬆口氣。
幸好賈峰華是真的倒向了女帝。
要不然,這場廝殺的勝負歸屬,還真難以預料。而現在,他們算是穩操勝券。
有他麾下萬餘禁軍,再有黎正欽兩萬利州西路守軍。在以逸待勞的情況下,要打敗臨洮軍應不是難事。
他沒打算讓齊天軍插手這邊的戰事。
這是他和赫連城早就商量好的。
因為赫連城那邊也必然會要面臨叛軍的進攻,曲如劍必須替他分擔壓力。
眼瞧著黎正欽率眾很快就殺到那些臨洮軍軍中,曲如劍立刻傳令道:「讓齊天軍升空,去援助禁軍左大營!」
「是!」
有傳令兵領命,馳馬向著軍營東門而去。
而臨洮路的主將在注意到黎正欽率眾殺向自己的後軍以後,已是面無人色。
他好似突然明白赫連城、曲如劍為什麼非得等待利州西路軍趕到了。
他們這根本就不是要進攻潼川府,真正的目標,就是自己這些人。
虧得自己之前也在期待利州西路軍趕到,企圖以絕對優勢覆滅曲如劍、赫連城兩人大軍,真是愚蠢到了極致。
眼下有黎正欽相助,赫連城、曲如劍便等於有五萬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