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迷路者來救助,但是當看到腳上的那些傷口之後,他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非常明顯的追逐傷,這個年輕女人恐怕是在逃跑中弄出來的,而她為什麼要逃跑就非常的讓人深思,雖然不知道緣由,但恐怕這就是一件刑事案件。
護士長的意思是不是要打電話報警。
主治醫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打盹了五分鐘,他的急診室里就出了麻煩事兒,可是事已至此,什麼抱怨都沒有用,看著那一雙被包成粽子一樣的腳,主治醫生點了點頭。
S市的出警一向很迅速,從接到報警到警察抵達也不過十來分鐘,待醫生將事情的原委向警察匯報完畢並且領著人走進住院病房之後,迎接他們的,是一張沉睡的臉孔。
警察和醫生面面相覷,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叫醒眼前的年輕女人,出警的警官肩膀上跟著一個機器警察,在將年輕女人從頭到腳掃描一遍之後,他很快得到了報告。
眼前的這個睡的正香的女人就是S市最大的珠寶家族成員之一謝萬東的女兒謝芬芬,在警察局的報案系統里並沒有接到對應的失蹤人口的記錄,在場的警察有些猶豫,而主治醫生因為警察的猶豫也越發的猶豫起來。
「她有說自己是逃出來的嗎?」
警察的視線落在病床上好夢正酣的年輕女人身上,嘴巴卻衝著身旁的醫生詢問道。
「沒有。」主治醫生搖了搖頭,並沒有為了肯定自己的推測而胡亂的提供證詞,「我們是從她腳上的傷口推測出來的,剛才在給她補充葡萄糖的時候我們稍微做了做檢查,她的毛囊和皮膚都顯示她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處於正常陽光的照射下了。」
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拘禁。
警察和醫生都知道這種種的客觀證據指向了同一個事實,但是因為最關鍵的當事人證詞沒有出來,他們一時沒有辦法做後續的事情。
「這樣吧,我先通知她的家人,我會留一個機器警察在這裡,有什麼事情它會及時給我發消息的。」
此時已經是深夜,正常人都已經進入了深度的睡眠,出警的警察在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後,再次來到了病床前。
年輕的女人依舊沒有清醒,蒼白的手放在腹部,與醫院潔白的被子比較起來,竟然絲毫不遜色。
看著手背上插在青色血管中的輸液管外端,警察搖了搖頭,還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女人經歷過了什麼,轉身離開的他並沒有發現病床上那個女人猛然睜開的眼,而原本在他肩頭的機器警察轉過來的一瞬間,年輕女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深夜的醫院住院部是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恐怖的地方,除了偶爾值夜的護士走來走去,除了病房裡偶爾傳出的呻吟聲,剔除之後的安靜,總有一種別樣的氣氛。
「嘶~嘶~嘶~」
原本應該一步一頓走在冰冷地板上的雙腳,因為穿的是拖鞋,所以咔嗒聲就變成了拖拉聲,如果仔細看看,那雙腳白白胖胖的,將原本寬鬆的拖鞋漲的滿滿當當,就像是兩個小棒槌。
「哎呀,你不要跟著我,我只是睡飽了想出來走走。」
年輕的聲音突然響起,因為在走廊這個安靜的環境裡,產生的回聲瞬間就讓她自己嚇到了自己。
「滴~~~~滴滴滴~~~」
飛在年輕女人頭頂的金屬圓球並沒有理會對方的抱怨,一道紅綠光條在它的腹部閃過之後,它保持著原本的速度繼續飛行。
「嚇死我了……」年輕的女人無暇顧及頭頂上的圓球,回頭看看,她走出來的病房門已經自動關上,原本透亮的空間瞬間就被黑暗所籠罩,同樣的,她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其他病房的門,只能從門上最頂端的窗戶透出一些亮光,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年輕女人突然就覺得,腦袋上有這個一個機器警察挺好的。
「我,我就散個步,然後我們就回去,你可要跟好我啊。」年輕女人小聲的囑咐著腦袋上的機器警察,就看見它圓滾滾的肚皮上划過各種燈光,依舊勻速的跟在她的頭頂上。
戰戰兢兢的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年輕的女人稍稍鬆了一口氣,在病床上躺了太久了,她急切的想要離開那個房間,其他人也許並不清楚,但是對於她來說,白色的床白色的房間,簡直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