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晴朗,但是寒風在太陽的映照下也不會隱藏蹤跡,站在十樓窗戶的屋檐上,寒風襲來,馬尾辮微微掃在後腰上,齊明薇卻紋絲不動,保持著勾腰直立的姿勢,隨時都能對外界的動作展開反應,頭部幾乎與十層屋頂平行的她很快就聽到了十一層走廊上的動靜,在徹底的清查了住宿部之後,所有的人手都集中在了十層屋頂的平台外,雖然這裡只在牆角堆了一些破箱子,放眼望去沒有什麼可以遮掩的,但是接到了命令的打手們還是準備翻出窗戶,好好查看一下那些幾乎擋不住一個人的破紙箱堆。
「嘭!」兩名翻出窗戶的打手向著紙箱的方向跑了過去,在手中的鋼棍和長刃刀一陣亂攪之後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兩個人轉過頭正想向走廊里的人匯報之時,卻看到了緊貼在窗口旁牆壁上,臉上露出滿滿絕望的女子,獰笑浮現在兩個人的臉上:「臭女表子,原來躲到這裡來了!他媽的敢耍我們,你當是在玩警匪片嗎?」
「老大,那兩個女的就躲在你站的窗戶旁!」
兩名打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緊貼在牆壁上的兩個人影此刻已經是哀莫大於心死,整個人無力的滑到在牆角處,無可抑制的淚水糊滿了他們的臉龐,躲藏了這麼久,終究還是逃不過一死嗎?
在刀頭舔血了這麼久,這些打手早就將老弱婦孺的哀傷當成是自己的勳章了,看到兩名年輕女子臉上的淚水鮮血和絕望,他們幾乎是張揚的大笑出聲,就等著自家老大能夠直接彎腰提溜起這兩名女人,然後關進地下室讓大家好好樂呵樂呵一下,所以當他們看到自家老大並沒有動手,反而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嘴裡似乎在說著兩個字,好像是「小心」?但是,怎麼會聽不清楚呢?自己的視線怎麼會歪到了另外一邊,他和同伴不是並排站著的嗎?什麼時候他們的身子依舊是並排的,但是視線卻已經對上了?
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翻上了十層的頂樓,白色的包臀裙和扎在腰間的外套非但沒有影響黑色身影的行動,反而愈發的顯示她身材的修長飽滿,筆直的雙腿輕點地板兩下就來到了兩名打手的身後,堅韌有力的雙手輕輕的掐住打手的後頸,四指發力狠狠向內一轉,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咔吧聲清脆,毫不拖泥帶水的鬆開了手掌,兩名打手無力的滑落在水泥地板上。
「你,你,你……」原本哭的喘不上氣的鄒心潔下意識的發出的聲音,原本被齊明薇手法乾脆利落而震懾住的打手們瞬間反應過來,耳麥里更是傳來了上級的指示,身為這群人的老大,身材最魁梧的黑衣人一把搶過身旁同伴手中的西瓜刀,探出身體狠狠的向軟到在地的兩名女子後背砍去。
「噹啷!」
「噗~~~」
不知道何時撿起了兩名打手手中的鋼棍和長刃刀,齊明薇抖手甩出了鋼棍,擊飛對方老大手中西瓜刀的同時還藉由剛棍的餘力將對手擊打在了走廊另一邊的牆壁上,口噴鮮血的老大雖然覺得自己的胸口痛的像是凹下去了一塊,但是上級的命令不執行是不行的,所以雖然他口中和胸口上的鮮血流個不停,他還是咆哮的下著命令:「殺了那兩個女的,她手上只有一把刀,最多只能再救一次!」
「是!」
雖然被齊明薇的動作威懾了一下,但是其他的打手卻沒有後退的意思,他們有這麼多人,而對方不過是三個女人,就算有一個很能打,那還有其他兩個累贅,先幹掉那兩個之後再集中火力收拾這個女人就可以了。
鋼棍,西瓜刀,還有各種各樣被改裝過的冷兵器從天而降,鄒心潔原本鬆了一口氣的情緒再次崩潰,齊明薇距離她還有四五步遠,而紛紛借著跳出窗口的姿勢向她砍來的刀具卻已經近在眼前了。
「啊~~~」鄒心潔的驚叫聲響徹整個十層平台,原本並不想將事情鬧大的打手們已經預見自己回去之後會被老闆罵成什麼樣子了,憤怒讓原本還想留兩個人警戒齊明薇的打手們直接調轉姿勢,刀刃的森冷迫近了鄒心潔的臉龐,她只覺得自己臉頰上的絨毛似乎被刀刃切成了兩半,她只能無力的閉上眼睛,等待著劇痛和死亡的來襲,被她一直拉拽在身旁的女子此刻也沒有辦法再掩藏,露出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雷雨玲。(未完待續)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