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個人認為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但是現在外界有這樣一種印象,認為你的行動受到了中國政fu的『操』控,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周子夜回頭說道:「一場正常的商業『交』易,為什麼會受到如此多的非議,這本身就值得深思。何況,中國如今是一個銅產品的進口國,如果我真是受到政fu的『操』控,那麼我為什麼會溢價這麼高呢?這不是對中國利益的損害嗎?如此相悖的結論自然不會得到社會大眾的認可。」
「謝謝你的回答,我會認真為你澄清的。」
「謝謝,我很期待看到你的報道。」
他們一進入了八樓的走廊,就被住在八樓的記者們發現,一家出動,立刻引來了一大群人。周子夜看了一下,在八樓開房,守株待兔的媒體最少都有七八家。
這麼多家的媒體,周子夜當然不會一一滿足他們的提問,一言不發。一直走到了言副部長住的房間『門』口,才回頭說道:「各位媒體的朋友,在明天的合約簽訂儀式之後,會有一個專場的記者招待會,屆時我會一一回答你們的提問。謝謝大家。」
『門』被打開了,周子夜帶著梁嘉怡走了進去,四個保鏢將『門』口堵的嚴嚴實實,也阻擋住了他們腳步。
一進『門』,周子夜就發現了不少的熟人,三礦的韓凱立,有『色』的一位趙副總,還有紫銅的老總,都是行業內的大人物。
程寧雖然心裡對周子夜一肚子火,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發作,領著周子夜在會客廳里轉了一圈,跟每個人都介紹了一番。
言副部長年近六旬,具有濃重的老一輩的工業人氣息,嚴肅,認真,還有那麼一絲官架子,看起來不苟言笑。
等周子夜在他面前坐下,他沉默著看了周子夜半晌才說道:「如今社會變化的太快了啊,我們搞了一輩子的有『色』金屬,如今卻都還有跟在你的後面學習。這次,你可是又好好給我們上了一課。六百萬噸的『精』煉銅,總價值一百七十七億美元,相當於一噸3500美元了,如此巨大的採購量竟然是你這個年輕人的個人行為,這是我們多少國企都做不來的事情啊。」
沒等周子夜說話,他話鋒一轉,問道:「可是在目前市場價位才2000美元每噸的時候,你竟然給出了這麼高的溢價,你從那裡有這麼大的把握?!」
周子夜笑了笑說道:「言部長,你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合約『交』貨日期。雖然合同是現在簽訂,但是涉及到礦產商的擴充產能的原因,我的第一批貨物『交』貨日期是一年後的時間。在這一年的時間裡,誰又敢說銅價就會維持在現在的價位呢?!我第一年的合約價不過是2400美元左右,現在看來這個價位比較高,但是也許到了明年這個時候,你會覺得我沾了大便宜了。」
「你敢這麼做的依據是什麼?」
「國內的市場需求啊,現在國際能源,礦產商們,不都是在緊盯國內的市場嗎?只要是我們需要的,沒有一樣不漲價。與其我們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為什麼我們不能主動出擊,將目標價位固定在一個我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呢?」
「如果沒有漲價,虧了算誰的?!」
「當然算我的,我還沒有奢望到國家會為我的損失買單。」雖然對方似乎有些來者不善,不過周子夜不會跟他計較這些。讓一個老工業派完全跟著市場走,他們總有不適應的地方。
言部長楞了一下,這才又想起來周子夜不是國企的幹部,而是一個『私』人資本家。他『揉』了『揉』眼窩,又抬頭說道:「你這次在智利的計劃,來的這麼突然,實在讓我們很難做。如果國際市場真像你判斷的這樣,會有一的漲幅,那麼對於我們在礦產行業上游的布局也會有一定的影響。這次國內的企業都有些坐不住了,死皮賴臉要跟著我一起過來,就是想第一時間聽聽你的分析,看看我們在國外的布局,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地方。你也不要隱瞞,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對於正確的建議,我們都會採納,這也是你為國家做的貢獻。」
聽他說的這麼理所應當,周子夜的心裡其實嗤之以鼻,不過他當然不會表現出來。國內的企業在國際市場表現的遲鈍不堪,未嘗不是國家干預的原因。捆住了手腳的國企,如何能夠跟別人競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