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她脖子咬去。
只是小汪自己,它為了不嚇著孩子,疼一點也是能忍受的,可是涉及到周晚晚,它心裡就沒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概念了,連沈國棟它都敢咬,別說一個陌生人沈國慧了。
「小汪!」周晚晚趕緊叫住小汪,她要是不趕緊出聲,小汪是真的會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咬死沈國慧的。
小汪的獠牙堪堪停在沈國慧脖子邊上,鋼針一樣的眼睛死死把她釘在地上,沒咬她,卻也不放開她,就那樣死死按住它。
這樣的小汪,跟剛才那個被拽掉了皮毛還怕嚇著小孩子,溫順地動都不動的小汪完全不同。
沈國慧完全嚇傻了,尖叫起來,「周晚晚!讓它走開!讓它走開!啊啊啊!」最後竟然崩潰大哭,一動不敢動地癱在地上。
樓下的警衛員跑上來兩個,一看這情形都愣住了。
「麻煩你們把孩子先抱下去。」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真嚇著了孩子,周晚晚沖兩名警衛員點了點頭。
警衛員在沈家好幾年,知道在這個家裡周晚晚的話首長都是要聽的,馬上把兩個孩子抱了下去,一個臨下樓還對周晚晚點了下頭,「樓梯口有人守著,有什麼事叫一聲就行。」
孩子們都下樓了,小馬阿姨左右為難地看了看在地上癱著的沈國慧,又看看真生氣了的周晚晚,決定還是先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說一遍。
「國慧帶著倆孩子過來,說要住幾天,嫌二樓的臥室小,就要來三樓。跟她說三樓打通了給你做畫室,她非要來看看,小汪守在門口不讓進,她就讓那倆孩子打小汪。」
其實是看家裡沒有做主的人,沈國慧就肆無忌憚起來了。
沈爺爺昨天去幾個重要的軍工項目視察,得一兩周能回來,沈國棟又上班走了。周晚晚低血壓。全家都知道不能打擾她睡覺,沈國慧一來看家裡只有保姆和警衛員,就誰都不放在眼裡。開始自己做主了。
她早就知道三樓整層都是周晚晚的畫室,一直非常不服氣,可又沒機會上來看看。
周晚晚的畫室家裡人基本沒進去過,她連打掃都是自己干。甚至沈國棟都不會去碰裡面的任何東西。沈國慧每次試探著想進去看看都被攔下來,今天好容易有了機會。她當然不能錯過。
而且她是帶著孩子去的,到時候什麼事都推到孩子身上,周晚晚吃了虧也得憋著,她還敢跟爺爺的兩個寶貝重孫子計較?
就是沒想到人都不敢攔著他們。那條死狗卻不肯讓他們進去。
周晚晚聽完,諷刺地笑了一下,沖小汪打了個手勢。示意它放開沈國慧。
小汪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伸伸舌頭。一灘口水準確地掉到沈國慧哇哇大哭的嘴裡,嗆得她馬上咳得面紅耳赤,然後才放開她跳回周晚晚身邊。
周晚晚揉了揉小汪的背,心疼它受了傷,也不去追究它捉弄人的事。
沈國慧站起來扶著樓梯欄杆抽抽搭搭,不敢再罵周晚晚,眼裡卻都是憤恨。
「沈國慧,你敢再惹我,小汪吃了你我都不管了!你最好記住這次教訓!」周晚晚說完,在睡衣口袋裡掏出一把大鎖,咔嚓一聲把畫室的門鎖上。
「小馬阿姨,您去忙吧,我上去換件衣服。」周晚晚帶著小汪上閣樓,看都沒看一眼沈國慧。
進了房間,周晚晚抱著小汪的大腦袋,看它頭上那塊血跡斑斑的傷口,還有幾塊被拽得都斑禿了,平時威風凜凜豎起來的大耳朵都耷拉了起來,心疼得小心翼翼地親了它幾口。
「不疼了啊,咱們上點兒藥就不疼了。」周晚晚哄著小汪塗了點藥,傷勢大家都看見了,也不能讓它好得太快,只能讓它不疼。
小汪本來就不在乎這點兒疼,跟周晚晚撒夠了嬌就跳上床,爬在她的被子裡躲貓貓,不時打幾個滾,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露出亮晶晶的眼睛笑。
周晚晚想了想,沈國慧要來住幾天,看在沈爺爺的份上,她又不能真的把沈國慧怎麼樣,況且她還帶著兩個孩子,她和小汪在家也待不消停,還是躲著他們點兒吧!
響鈴姐的宿舍要做婚房,最近正在裝修,周晚晚就把美院宿舍給她住了,「我們去找周小二吧!吃來吃去還是他做飯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