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頭上有些不檢點,真比不上他爹老寧遠侯。如今的填房夫人年歲雖小,卻將自己的兒子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裙帶上。
太夫人雖然不管內院的事兒,也知道楚華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去過妾室的院子了。以前還每月去齊姨娘和方姨娘的院子裡住幾天,這兩個月,居然連裴舒芬來小日子的時候,都沒有離開她的屋子。
兒子和媳婦的感情不好,縱然家宅不寧。可是兩人的感情太好,也不是事兒。
「娘,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兒子雖然多,可都是庶子,嫡子只有益兒一個。不是兒子故意咒自己的兒子,只是如今咱們大齊朝,幼兒夭折的比比皆是。前兒聽說吏部侍郎的府上,就沒了個五歲大的嫡子,據說是出痘兒,移到城外的疫所里,也沒能救過來。——沒了嫡子,別說承爵,就是皇后娘娘臉上,也不好看啊。我哪是為了舒芬,我是為了我們楚家的後嗣啊!」楚華謹對太夫人苦著臉勸道。
這些也是實情。大齊朝里,無論高門大戶,還是貧家小戶,就算是沒有人故意作怪,能平平安安長大的幼兒,也就只有一半一半之數。
太夫人自己當年生了五個嫡子,到如今只有兩個長大成人,便是楚華謹和楚華誠。老寧遠侯一直在外頭,寧遠侯府里就是太夫人為大,老寧遠侯自己沒有妾室通房,唯一的姨娘,還是太夫人將自己的陪嫁丫鬟硬是塞給了他,才生了唯一的庶女楚中玉出來。
所以太夫人自己那三個嫡子的死,根本與旁人無關,也就是孩子自己底子弱,有些病沒有熬過去。
想到這裡,太夫人也低了頭,沉吟半晌,道:「宮寒之症,不是一朝一夕能得的,如何以前不知道,現在又曉得了?是哪位太醫請得脈?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楚華謹聽見太夫人口氣有些鬆動,臉色好了些,坐在太夫人身旁的椅子上,聞言想了想,道:「具體的情況,我也沒有多問。娘要是擔心,就尋個太醫過來給她診診脈,順便問一問,還需不需要喝避子湯。若是病得很嚴重,得想法子給她治一治才是。」
太夫人點點頭,道:「既如此,你也別去她的屋子了。我這些天不讓孫嬤嬤過去送避子湯,你別忍不住,給她招禍。她五年之內不能有孕的事兒,可是在聖上那裡說定的。若是不喝避子湯,你們又弄出個孩子出來,可是生,還是不生呢?——打掉豈不是更傷身子?」
楚華謹不情不願地應了太夫人,只是想著有一陣子不能近裴舒芬的身子了,回到中瀾院,看見裴舒芬峰巒起伏的身子,還有這兩個月的銷魂感受,一時忍不住,大白天的就將她按在內室的床上,翻著花樣兒做了一遍。
裴舒芬也是事完之後,才知道楚華謹同太夫人談的條件。原來若是自己不喝避子湯,楚華謹就不能留在自己屋裡。若是他留在自己屋裡,就不能停了避子湯。
裴舒芬雖然一想到楚華謹去妾室那裡,心裡就像針扎一樣,可是到底知道輕重,知道子嗣比男人的寵愛更要重要。如今自己最要緊的,是趕緊把身子調補過來。至於承歡的事兒,再過兩年,自己的身子調理好了,不能有孕的誓言也過期了,到時候再將楚華謹籠絡過來,也不是難事。——再說,小別勝新婚,到時候兩人只有更有情趣才是。
想到此,裴舒芬便沒有多加阻攔,只是半含酸地拉了他的手不放,低低地囑咐他,可別兩年不進她的屋子,就將她給忘了。
楚華謹看著裴舒芬低眉順目的柔媚樣子,越發對她愛不釋手起來,也指天劃地,發了許多誓言,才按照裴舒芬給他擬的單子,照著日子去睡姨娘去了。
第二天是楚謙益和楚謙謙回府的日子,楚華謹本想留在家裡,等兩個孩子回府,裴舒芬卻勸道:「侯爺雖是慈父,可是兩個孩子到底是小輩。他們是回家,又不是過來作客,侯爺別太慎重了。——再說,侯爺疼他們疼得多了,也小心折了他們的福氣,他們受不起的。」
楚華謹知道大家子裡,怕小孩子難養活,很多事情都不能同大人一樣的。比如說,貼了小孩子的名字到外面,給世人去念。又或者不許家裡的下人叫小孩子「爺」,免得折了福氣。
「侯爺就算是在家裡面,也沒法子一直在內院等著。還不如正正經經去衙門裡,等中午的時候回來,再一聚天倫之樂可好
第九十九章 初回侯府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