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指使你的?」
掌柜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怎麼可能招架得住寧遠行的威逼利誘,很快,就像倒豆子一樣,全部都招了。
「是張師爺搗的鬼?」寧遠行將茶杯放下,悠悠問道:「有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掌柜的跟店小二跪在一起,低垂著腦袋,搖搖頭,道:「沒,沒有,張師爺做事很謹慎,那天,只是把小人招了過去,然後命我在你們飯菜中下藥。」
「呵……掌柜的,現在你說的,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沒有證據,誰相信你?」
掌柜的見寧遠行不信,連忙喊冤,「客官啊,小的真的是受人指使的,小人也是無辜者!張師爺說了,要是我不按他說的辦,就讓小人在江司郡待不下去,小的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求客官饒過小的一命吧!」
「你既然是被逼無奈的,為什麼一開始就不告訴我們?」輓歌憤憤然。
她對掌柜的的行為絲毫同情不起來,剛才如果不是寧遠行察覺了,他們這些人都只有死。
「這個……這個……」掌柜的一時間詞窮,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依我看,他就是見利忘義,八成張師爺也給了他好處的,所以就被利益蒙了頭!」司晨不愧是真相帝,說得十分準確,掌柜的一聽,臉一陣白,一陣紅,煞是好看。
「我…..我……誒喲,求客官網開一面,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要是小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一家子都得死啊!」
「這個台詞也太老了,能不能換一個?」司晨掏了掏耳朵,聽戲都聽膩了。
掌柜的聽司晨這麼一說,也不再說話了,直接跟店小二一起大哭求饒。
輓歌見掌柜的跟店小二哭得這麼賣力,心中又有些不忍,她指著掌柜的問道:「那個……那個人說的不會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是真的?公......」司晨正要叫公主二字,就被司暮用眼神警告了,他將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然後道:「小姐,犯人們為了博得同情,都是把自己說得要多慘有多慘,你千萬不要相信!」
「你們先把這兩人帶下去嚴加看管。」寧遠行對侍衛們吩咐道。
等掌柜的跟店小二被拉走後,屋子終於安靜下來了。
「那現在怎麼做?直接去衙門把張師爺抓了?」輓歌問道。
「不急,我們手中還沒有證據,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不甚了解,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那現在怎麼辦?就這樣乾等著?」輓歌不淡定了,現在只是下毒,那下一次又是什麼?
寧遠行就顯得淡定多了,他悠悠道:「急什麼?不出意外,今晚上,那麼就會行動。」
「嗯?他們?是張師爺?難道說,他們還要行刺不成?」輓歌一愣。
她其實有些不解的,為什麼張師爺要命人毒殺他們?按理說,山賊一事已經塵埃落定了,就算心中不滿,也應該是前陣子的事,事到如今,才想起暗殺,不覺得太晚了嗎?
她瞧了一眼寧遠行,對方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已經對這種事很習慣了一般。
「寧遠行,你真的不擔心嗎?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也不是真的不能讓司暮司晨保護你。」
寧遠行聞言,不禁笑出聲來,他看著她,道:「公主還是把自己照顧好吧。」
「額……你真的沒事吧?」輓歌還是不放心,萬一對方派來了很厲害的殺手怎麼辦?
「呵呵,公主什麼時候怎麼關心微臣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輓歌總覺得寧遠行這話裡面透著一股濃濃的嘲諷味道。
她臉一僵,暗罵寧遠行不識好人心,「誰關心你了?只是你如果再南巡路上手上,我會很麻煩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呵,倒真是微臣自作多情了。」寧遠行淡淡笑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
「你要回自己屋嗎?」輓歌見他起身,不禁問了一句,他還真要骨氣不要命不成?
「公主不是討厭見到臣嗎?」寧遠行淡淡道,「餓了,就在外面買點吃的,這個客棧的東西,還是不要再吃為妙,趁人還沒到,早些睡吧。」
寧遠行說完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