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到霉,正好把門派轉移到這座火山頭上。
旋而又想,這要多麼好的運氣,才能把門派正好建在一座會噴發火山的山頂上啊。
兩三個念頭還沒轉完,山頂上噴發出來的岩漿、火焰等擴散開來的熱量就像一股熱風一樣吹過陳源,陳源真切地聽到自己頭髮發出滋滋的焦脆聲。
下意識地就要掉轉方向,向遠離凌雲山的方向趕緊撤,掉頭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天空上的那兩輛飛車,卻就是這麼一瞥,正好瞥見一塊從山頂上飛濺下來的石塊擊中了升空最快的那輛飛車,耳朵聽到一聲轟響,眼睛親眼看見那輛飛車像紙糊的一樣,一下就被砸掉了起碼三分之一,然後,被砸掉了一大塊的飛車緊跟在那二:二台面,轟隆一聲,除落下來,砸在地卜。濺權滿地亂不幸中的大幸的是,這輛墜落的飛車沒有像電影裡演的那樣爆成一團火球。
陳源心裡剛為這輛飛車慶幸呢,就見另一架飛車隨後就被三塊略一些的石頭砸中,這輛飛車就悲劇了,不僅在高中就被砸得慘不忍睹,當它墜落到地上的時候,濺起滿地積雪的同時,它自己也「嘭」地一聲,爆炸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劇烈燃燒。
忽然,陳源猛然用力划動兩手裡的撐杆,向那輛沒有起爆的飛車滑去。
一切說起來很慢,發生的時候,前後不過一兩秒而已,從第一輛飛車被天降巨石砸中墜落,到陳源猛然用力划動手裡的撐杆向那輛還沒有起爆的飛車滑去,一起也不過一兩秒而已。
因為就在這一兩秒的時間裡,陳源突然想起來聞柔就在那兩輛飛車裡,也許是在那輛還沒有起爆的飛車裡,也很可能正好就在那輛已經爆成一團火球的飛車裡,兩輛飛車,聞柔在其中任何一輛里的幾率都在百分之五十,由不得陳源不擔心。
那一刻,陳源的心猛然往下一沉。
很多時候,不到生離死別的時候,一個人很難意識到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輕重與否。
快滑到那輛還沒有起爆的飛車的時候,陳源突然偏離了一點方向,速度不減地向那輛已經在劇烈燃燒的飛車滑去。
因為突然間,陳源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一點。
陳源突然想到,如果聞柔在那輛沒有起爆的飛車裡,那麼暫時間題應該還不大,但如果她在那輛已經在距離燃燒的爆炸飛車裡,那麼,現在每耽擱一分一秒,都可能把她燒死燒透?
所以,這個,念頭閃電一樣閃過陳源腦海的時候,陳源就立即調轉方向,速度絲毫不減地滑向那輛正在劇烈燃燒的飛車那裡。
火焰太過劇烈,陳源根本靠近不到五米範圍之內,山頂上火山噴發衝擊到這裡的熱量已經很誇張了,這輛飛車又在劇烈燃燒,那熱量,陳源還沒靠近到五米距離,臉上就灼痛得像要爆一樣,趕緊止住了腳步。目光凝聚起來,焦急地向那輛劇烈燃燒中的飛車裡看去。
火焰飛舞中。陳源看見這輛廢得一塌糊塗的飛車裡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的手臂還在無情的火焰里微微搖動,但陳源看過去的時候,他搖動的手臂剛好無力地垂了下去。
兩個人影?
看到這輛飛車裡有兩個人影,陳源的心就揪了起來。
一個。是駕駛員,那另一個不是聞柔還能是誰?
陳源剛要蹲下去拽掉腳上的滑板,眼睛就瞥見凌雲山山峰上,隨著又一波火山噴發,又有無數大小石頭被火山噴發出來的強烈氣浪衝上天空,像天際的流星一樣划過夜空砸落下來。
陳源本來還沒覺得什麼,扔了手裡的撐杆、急急地拽下兩腳上的滑板,剛要不顧飛車劇烈燃燒的熱浪衝過去救人的時候,轟隆一聲響。
天空砸落下來的一塊門板大小的巨石重重地砸在正在劇烈燃燒的飛車廢軀上。
但聞轟隆一聲巨響,飛車上的火焰被砸得向四周一閃、一濺,就像一塊巨石砸進小水窪里濺起無數的泥水一般。
一大片火焰撲閃過來,從陳源頭上閃過,陳源條件反射地往下一趴,才避免了被燒得像禿頭烏龜一樣可憐?
趴在已經被熱浪炙得只剩下薄薄一層的積雪上,陳源心有餘悸地抬頭去看,心沉到底地發現這輛燃燒中的飛車已經看不出飛車形狀了,被剛才那塊門板大小的巨石砸成扁扁的一片,像被踩扁的火柴盒一樣還在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