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噌」一下坐起來。
正想脫衣服查看傷情,床鋪上突然多出一個小小的醫藥箱,緊接著,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從下鋪傳來,「你應該用的上。」
「謝謝」,元蕪嘴上道謝,心裡卻十分疑惑。
他們不在一組比賽,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難道,他也跟自己一樣總是不自覺的關注著自己?
這個想法冒出腦海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輕笑一下甩甩腦袋,把這個想法甩出去。
脫掉外衣,在脫背心的時候又遇到麻煩。
血液凝固,衣服和皮肉黏在一起,脫衣服簡直就像在掀他的皮肉,太疼。
「下來」,賀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把他的窘況全都看在眼裡。
賀野只說兩個字,元蕪卻很默契的猜到他的意思了。
他也沒跟賀野客氣,從床上下來,看看自己直掉泥土渣的褲子,直接趴上去不禮貌。
他想,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沒必要忸怩,於是三兩下脫了褲子,下身只穿著一條四角褲、衩趴上賀野的床。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賀野都看呆了。
看著他修長筆直的雙腿和解釋挺翹的臀,賀野又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後很不自然地避開目光。
賀野小心翼翼的幫他把衣服從皮肉上分離開來,然後消毒上藥包紮,挺硬朗冷峻的男人,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卻特別的溫柔,元蕪甚至都沒覺得多疼。
「謝謝你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褲、衩的元蕪要下床,肩頭被一隻微冷粗糲的大手按住。
「你睡下鋪吧,我睡上面!」賀野不容拒絕的說道。
這一晚,倆人交換床鋪,睡在充滿陌生氣味的被窩裡,竟都有些失眠。
最後,還是元蕪先睡著的,賀野輾轉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