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歲,對於亓放來說簡直是一個不敢想像的年紀。
而現在,他已經跨進四十歲的門檻。
之前就跟家裡人打好招呼不要給他過生日,家中其他人都很聽話,只有元錦西一個例外。
晚上回到家,一推門就看到房間的小茶几上擺著一個小蛋糕,他就知道都三十好幾了還不老實的媳婦兒又開始整事兒了。
果不其然,元錦西突然從門後竄出來,毫無預兆就是一個掃堂腿,要不是他反應快肯定摔的特別難看。
「咱今天別打了唄媳婦兒」,亓放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
元錦西勾唇一笑,還是當年那副又壞又痞又招人喜歡的模樣,「你四十歲還沒有成為禿頂大肚子的油膩男人多虧了我每天增加你的運動量。」
這倒是實話。
自從倆人定居京都之後工作都非常忙,用來鍛煉的時間不斷減少,元錦西深深覺得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於是就利用在家的時間跟自己老公練一練,效果很不錯。
亓放很無奈,反身關好門,然後開始脫衣服。
正在解襯衫的紐扣的時候,元錦西從背後貼上來。
「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她伏在他肩頭低低問道。
亓放動作一頓,轉過頭看著她,「你有什麼想法?」
「我的想法可多了」,元錦西輕笑說道:「今晚有的是時間,咱們一件一件來。」
元錦西的想法多體現在床上的姿勢上,全都實踐一遍,已經是後半夜,亓放四十歲的第二天。
「蛋糕白準備了,都沒吃」,倆人並排躺在床上,亓放頗為可惜的說道。
「我本來就只是買來看一看的」,元錦西慵懶的說道:「甜膩的東西吃多了不好,你得控制。」
「那連蠟燭也沒吹,心愿也沒許啊!」亓放還是覺得心裡不平衡。
元錦西愛死他這副小孩子吃不到糖覺得委屈的小模樣了,捧著他的臉吧唧親一口,「我都幫你做了。」
亓放一挑眉,斜著眼鏡看她,「許的什麼心愿?」
倆人都太了解彼此,哪怕只是縹緲的暗示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我打算搞一個聚會,野玫瑰的聚會」,她回道。
「這聚會你們都張羅兩年了吧,不是一直對不上時間嗎」。
元錦西離開野玫瑰已經五年,雖然時常和隊員們聯繫,偶爾還能跟在京都工作的大張聚一聚,可全員大聚會卻沒有一次。
不是不想聚,實在是錯不開時間。
總有那麼一兩個人的時間跟大家的對不上,所以總也聚不起來。
「上周我們又對了一下時間安排,發現有三天隊員們的休息時間是重合的,可以聚一聚,地點定在西南y省,到時候我跟大張一塊兒過去。」元錦西壓抑著興奮的情緒說道。
亓放具體問了是哪三天,很是喪氣,「那幾天我很忙,不能陪你去」。
元錦西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這是我們野玫瑰的聚會,有你什麼事兒!」
亓放:……
聚會的前一天晚上,元錦西和大張搭乘飛機飛往y省。
要在天上飛幾個小時,原定是在飛機上好好休息一下,下了飛機一定要跟老朋友喝酒到天亮,可他們的情緒太過亢奮,根本沒辦法休息。
大張宣洩亢奮情緒的方式就是拉著元錦西嘮嗑。
他已經離開部隊好幾年,自己開了一家軍品店,售賣軍事周邊,因此認識了一大批軍事愛好者,日子過得相當愜意。
當然,於他而言最愜意的事情就是他和小眼鏡有了孩子,跟元蕪賀野找人dai孕不同,他們是直接從福利院領養了一個小男嬰。現在孩子還不到兩歲,特別調皮,也很可愛。
大張炫耀似的打開手機相冊給元錦西看,「老大你仔細看看,我兒子是不是越長越像我了。小猛說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會越來越像,還真是。」
元錦西歪頭掃一眼,別說,還真的挺像,他們要是不說,別人指定把他們當成親父子呢。
「大雷子的閨女跟你兒子差不多大吧,你們應該都把孩子帶過去,婚姻大事要從娃娃抓起」,元錦西玩笑道。
沒想到大張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