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如何賠?」一名乾瘦的五十來歲幹部打斷了謝建國的話,滿臉嚴厲,「這是破壞國家軍工!一句他還是孩子難道就能不負責任?」
軍官們都不動神色,坐在謝建國對面的一名老將軍扭頭向旁邊基地最高負責人看去。
謝建國沒理會打斷他的人,一臉希冀地看向他對面的兩位首長。
「他確實很年輕,可這次損失的,是咱們國內僅有的最頂級數控工具機。事情已經驚動了後勤總部跟總裝備部……」老將軍旁邊的老者嘆息一聲,輕聲說道。
「首長,我會儘快修好那些數控工具機。」謝建國急切說道。
「修好?怎麼修好?搞到這些數控工具機有多麼不容易,你作為主管技術人員,會不清楚?幾百萬寶貴外匯花出去,美國人沒有給任何技術資料!如何修復?」乾瘦幹部厲聲質問。「若能修好,這樣幾天你們會拿不出方案?會驚動中@央首長?」
謝建國沉默,低下了頭。
為首的老人皺著眉頭再次盯了乾瘦幹部一眼,「孫嘉明書記,咱們先聽聽謝建國同志怎麼說吧,他是技術負責人,了解情況。」
「首長,現在生產任務重,這些數控工具機又承擔著新型火箭跟衛星關鍵零部件精加工的重任……」孫嘉明孫嘉明急切地說道。「之前的幾台數控工具機出了問題,一直都沒解決,現在全部讓他兒子搞癱瘓,無法使用……」
他不相信謝建國有能力解決這些數控工具機。
他更不願意承擔責任。
「多長時間能解決?」首長問著謝建國。
謝建國聽到這話,滿是希望的眼中,神采黯淡了。
多長時間能解決?
他不知道。
不解決,他唯一的兒子不僅前途沒了,連小命都可能留不住。
在監獄中沉睡的謝凱,終於幽幽地醒來。
剛醒來的他,頭痛欲裂,迷茫地打量著四周。
「我昨晚不是喝醉了?毛子跟小二兩人不是應該把我送回家中?怎麼在這裡?旅館?」周圍環境陌生,謝凱逐漸恢復意識,發現了不對。
他所處的房間,三面都是牆,無窗,有門的那一面,則是比拇指還粗的鋼鐵欄杆門。
深處記憶,逐漸跟眼前場景重疊,怎麼像東風城的監獄來著?
謝凱腦海中出現一個想法,最終卻苦笑著搖頭把這想法甩出去了。
如同電影跟網絡小說,回到過去?
謝凱覺得,太扯淡了。
「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又沒幹啥,怎麼可能進拘留所……」
不斷回想頭一晚的事情,卻怎麼也記不清楚。
喝斷片了!
只隱隱記得,昨晚一起長大的兄弟毛子因為兒子結婚要買房,兩口子工作二十多年的存款連個首付都無法湊夠,找他在剛從監獄出來,兄弟幾個湊錢幫忙開的大排檔老闆小二那裡喝酒訴苦。
最後好像打起來了?
為什麼打起來的?
謝凱拍了拍腦袋,想要弄明白,可什麼都記不起來。
喝酒時,毛子抱怨為國防科技工作奉獻了半輩子,結果連孩子在大城市買套房的首付都湊不齊。
小二那孫子好像罵人了,說什麼年輕人不如他們年輕時,一心立志為國防科技事業添磚加瓦,奉獻終身,反而立志成明星,成大老闆啥的。
搞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是社會的真實寫照。
笑貧不笑娼,一切向錢看更是成了大多數人的價值觀。
錢,才是衡量一個人的一切。
搞技術的,特別是基層技術的,一個月拿那麼三兩千的工資能幹什麼?毛子的兒子在首都,房價數萬一平米,兩口子工資加起來,不吃不喝,一年能夠買大約兩平米……
最後怎麼打起來的呢?
「你小子醒了?讓老子好一陣擔心,早知道,就不讓小胖子進來跟你喝酒!」鐵欄杆門外,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謝凱的記憶整理。
順著聲音望去,一個帶著大檐帽,穿著橄欖綠,褲子中縫鑲嵌紅牙線,脖子上兩塊紅色領章的八三式警服的中年警察正看著謝凱苦笑,「你小子要還不醒,我就得送你去醫院了,你在這裡面出什麼事,
294 為海灣戰爭坑美帝埋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