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聲「失陪「。
杜飛沖邊上靠窗的地方歪歪頭:「到那邊去抽一支煙。」
文森特沒說話,徑直跟了過去,從兜里摸出一盒萬寶路,遞給杜飛一根。
一邊掏出打火機點燃,一邊低聲說道∶「杜,你不應該來。」
杜飛抽了一口,淡淡道∶「我必須來,就像你上次去京城一樣。」
提到這個,文森特無言以對。
稍微沉默,才開口道:「我們是朋友,你幫過我,我都記著,但是……」
杜飛似笑非笑,跟文森特同時說出了「但是「。
「哦!謝特~「文森特罵了一聲,苦笑著道∶「你根本不知道,這次的敵人是誰!」
杜飛仍然微笑:「但是……你可以告訴我。」
文森特深吸一口氣,抬手看了看表。
有些無奈道:「我們換個地方。」
「當然~」
雖然附近沒人,但有些事是不能在公共場所說的。
主動提出換個地方,說明文森特已經開始妥協了。
而妥協是一種病,一旦開始,就會繼續。
因為第一次妥協,會成為無法收回的沉沒成本。
片刻後,兩人乘坐電梯來到俱樂部大樓的四樓。
文森特來到一個空房間,反手把門鎖上。
把電視機和收音機都點開,發出「烏拉烏拉「的聲音。
杜飛看著他,這是防著有人竊聽。
還真是小心謹慎啊~
完事兒,文森特才說道啊∶「杜,現在已經不同於去年了,你明白嗎?」
杜飛當然明白,但那又怎麼樣。
文森特見他無動於衷,心裡有些惱怒。
杜飛則笑道:「你還沒說,這次的敵人是誰呢~」
文森特一臉無奈:「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
杜飛道:「這個成語用的不錯,翻譯的很貼切。」
文森特翻個白眼:「琳達·霍爾,聽說過這個女人嗎?「
杜飛道:「霍爾家族?」
文森特「嗯」了一聲:「這女人神通廣大,這次不知道怎麼,說動了上議院的威登爵士,聯合格藍鋼鐵公司和印杜的塔塔集團,要聯手吃掉海底隧道的物料供應……」
杜飛仔細聽著。
之前他的情報,都是順著胡安·卡洛斯這條線往上找,只能夠到格蘭鋼鐵和塔塔集團。
連霍爾家族也只是推測,原來真正的幕後大boss竟然是掄敦上院的一位議員老爺。
這就難怪了。
又一次權利與資本的合作。
難怪連船王都會退避三舍。
說到底,現在的香江還是yg的。
他這個船王,面對兩大集團和一位上院議員,雖然未必不能掰一掰手腕子。
但從利益考慮,卻完全沒必要。
反正修建海底隧道,不管用哪家的材料,對他來說區別不大。
或許yg人的鋼材會貴一些,卻不會太離譜。
畢竟包家不是泥捏的。
上院的議員
好幾百人,又不是威登爵士一手遮天。
杜飛仔細聽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從表面上看,這次對方有備而來,選擇的時機和切入點都非常好。
再加上只剩下不到半個月時間。
留給杜飛周旋的餘地已經非常小了。
文森特則在心裡拿定主意。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就算杜飛再拿上次說事兒,他也不會再讓步。
在他看來在這件事上幫助杜飛,最終除了得罪威登爵士這些人,不會落到任何好處。
然而,杜飛此時卻在想另一件事。
倆人沉默有一分鐘。
杜飛抬起頭,眼睛注視面前的文森特,沉聲道∶「海底隧道的鋼材必須是我們的!」
文森特一愣。
杜飛憋了半天,竟然就憋出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