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因為穴道被點,他連加速喘氣都覺得困難。
柳太妃滿臉慘白看著桂真,完全不知道桂真此舉是什麼用意?
她如今已是司空晏案板上的肉,桂真救她真是最糟糕的決定。
柳太妃一點都沒有懷疑桂真是在做戲,因為沒有做戲的必要,她此時已經油盡燈枯,司空晏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又怎麼會給她活路。
「我不需要你這個白眼狼來救。」柳太妃半躺在地上,身上流出的鮮血,幾乎把周圍的地都染紅了,臉上更是冷笑連連。
理智讓柳太妃保持沉默,桂真是她能活命的唯一機會。
可她做不到沉默,桂真這副樣子更讓她想起逝去的兒子,如果她當時細心一些,對武功不那麼執著,兒子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如果柳太妃什麼都不說,桂真只想救了她,斬斷他們之間這段時間的情份,可柳太妃不怕死要跟他拉遠關係,讓他心裡越來越複雜了。
師父死後他出山,路上遇到無數人,有圖謀他銀子的,有算計他這個人的,還有因為他的武功而討好他的。
他喜歡留在秦月和蘇雨澤身邊,不完全是因為想修仙,更是因為蘇雨澤拿他當自己人,對他沒有算計。
柳太妃是他遇到第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哪怕這份好里摻雜著一些利益,卻無法掩飾柳太妃讓他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溫暖。
他真的羨慕柳太妃的兒子,如果他是柳太妃的兒子,那該多好啊。
桂真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冷冽看向司空晏,「蘇雨澤老是跟我吹牛,說你和他感情有多麼深,今天我倒要看看,蘇雨澤在你心裡,到底占了多大份量。我知道你能在瞬間殺了我,我已經在蘇雨澤體內種下蠱,如果我死了,他體內的蠱,我敢保證沒人會解,哪怕是秦月也一樣。」
桂真有這個自信,他在蘇雨澤體內下的蠱,發作時間只需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司空晏再厲害,也不能讓遠在千里外的秦月出現在這裡。
蘇雨澤聞言更是臉色大變,氣極了破口大罵,「你真是喪良心啊,我平里對你多好,你居然給我種蠱,王八蛋,混賬玩意……」
蘇雨澤胡亂罵了一通,見桂真沒理會他,最後不甘不願閉嘴了。
司空晏沒在第一時間動手,就是猜到桂真可能會有後招,能靠演技矇騙過柳太妃的人,會是什麼善茬。
桂真解了蘇雨澤的穴道,低聲警告了一句,「你若不想被蠱蟲啃食成一具骨架,最好是配合我,等我到了安全地方,我會放你離開。」
蘇雨澤穴道被解後,立馬凝神查看身體。
他沒有精神力,看不見桂真對他種了什麼蠱,可靈氣運轉經脈,血液里的異樣他能感覺到。
蘇雨澤臉上神情凝重又憤怒,司空晏便知道桂真沒有詐他,是真的給蘇雨澤種了蠱。
桂真走到柳太妃面前,丟了一瓶療傷丹給她,「你還能走嗎?」
柳太妃握緊丹藥瓷瓶,看了一眼冷著臉的司空晏,不管不顧將瓶子裡的藥都吃了,聲音沙啞道「血蠱發作很厲害,我不能用瞬移。」
桂真沒有引出柳太妃體內的血蠱,而是像往常一樣將它們催眠了。
柳太妃體內血蠱被壓制,又加上療傷丹護住了心脈,抬手抓住桂真和蘇雨澤肩膀,一陣黑煙憑空出現,用瞬移帶著兩人離開包圍圈。
司空晏看著空無一人的院落,吩咐周圍暗衛「務必把人找到。」
桂真敢耍他,活得不耐煩了。
柳太妃身上的傷都是奇兵雪造成的,傷口被冰凍沒有流血,寒氣卻無時無刻不再侵蝕心臟。
若是心臟被凍僵,她就是築基也難活了。
怕司空晏追蹤到,柳太妃用了體內所有魔氣,帶著桂真和蘇雨澤直接出現在幾千米外,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她知道,以司空晏的本事,很快就能找到她。
桂真是第一次瞬移,親自體驗比聽蘇雨澤訴說震撼多了。
柳太妃臉色慘白悶哼了一聲,整個人跌坐在地,吐出好幾口淤血。
桂真見了皺了皺眉,對蘇雨澤道「你給她看看傷,別玩什么小把戲,我知道你和司空晏之間有暗號聯繫,我種在你體內的蠱,會把你的情緒傳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