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處入手,對伊拉克平民進行精神洗腦。
趙澤君無所謂,只要給錢,就是印不穿褲子的洋妞都行。
伊拉克打得如火如荼,孫總內地國外兩頭跑,今天是從建武市專機,只有兩個小時時間,簽好訂單後急匆匆的閃人。
趙澤君本想去新建成的馬場騎馬,卻被丁嵐拉上了車,陪她去建武市郊區的法桓寺燒香。
人有錢之後,好像都會有些迷信起來。據說丁嵐還是法桓寺的大香客,寺廟門口的功德碑上,她的名字赫然就在第二排。
拋開求神拜佛的因素不提,法桓寺倒也是個不錯的好去處,青山環抱,面朝大河,不遠就是建武市動物園,是建武市一處比較著名的景點,也是蘇南省的重點古蹟保護單位,據說從南宋年間就存在了,歷盡風雨,有千年歷史。
進了廟,丁嵐從一個精明強悍的女商人,搖身一變,成為虔誠的信徒,見神佛就拜,趙澤君也跟著磕了不少的頭。
「你許什麼願呢?」趙澤君問。
「女人還能許什麼願,嫁個好男人,多賺錢嘍。」丁嵐隨口說。
「那我估計你的願不靈。」趙澤君一本正經的搖搖頭。
丁嵐眼睛一瞪:「不帶你這麼咒我的啊!」
「真的,你看看這地方,明明是和尚廟,門口還有算命的道士,你說到底是如來佛祖話事,還是太上老君管事?權責不明,相互推諉扯皮,辦事效率肯定高不了。」
趙澤君努努嘴,法桓寺大門不遠處,支了一排小攤子,有賣小吃零食的,有打氣球套娃娃的,最惹眼的,還是個捧著竹籤筒的算命老頭。
「你真無聊。」丁嵐拽著趙澤君:「走走走,算命去。」
「路邊攤這你也信?」趙澤君失笑,丁嵐也是在建武市圈子裡赫赫有名的人物,怎麼到了寺廟這地方,智商頓時將為負數。
「他說他的,我聽我的,兩碼事。」丁嵐不由分說的把趙澤君拉到算命攤子前。
見有人來,老頭問:「算命啊?」
「準不準?」趙澤君問。
「準不準,天知道。」老頭倒是相當有性格,攤開雞爪子一樣乾瘦的手,說:「一人二十,先繳費。」
丁嵐遞了五十塊錢過去,說:「給我兩都算算。」
老頭收錢,然後摘下墨鏡。
原來不是瞎子,兩隻小黃豆眼賊亮賊亮的,瞅著丁嵐,說:「你問姻緣還是事業?」
「都問。」丁嵐說。
老頭不緊不慢的起了一卦。
「嗯,火雷噬溘,你這是含剛之象。咬碎硬骨,事多困阻,一路艱難,但也未必沒有善終。事業上,不可為小利所誘,更警惕不得觸犯刑律。姻緣嘛,或是所託非人,或是一方單戀,不易有正果,不過如果能耐心交往,說不定柳暗花明,有出人意料之外的收穫。」
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卦相,丁嵐剛才還說算著玩,此時臉色微微一沉。
「別太當真。」趙澤君笑著塞給老頭五十塊錢,說:「那你幫我也算算。」
老頭盯著趙澤君看了片刻,又起了一卦,看見卦相後微微一愣,「嗯?」
「怎麼了?」
老頭擺擺手,重新再起一卦。
趙澤君對八卦周易不太懂,不過兩次的卦相,好像都是一樣的。
「地水師,爭戰之象。」
老頭眯著小黃豆眼,說:「師為軍,主殺伐。小伙子,你這一輩子,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一生爭鬥。事業上,多與人合作,從容沉著,必能成事;對姻緣嘛,少想多做,拿出打仗的態度,兇狠果決,必要的時候,不妨硬上明搶,最忌決而不斷。」
丁嵐給逗樂了,撲哧笑道:「你這是慫恿他去幹壞事嘛。」
老頭把錢塞進小口袋,搖頭晃腦的說:「我姑且一說,你們姑且一聽,兩位都是富貴人,干好事幹壞事,還能因為我個糟老頭子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