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肯定有始有終,房子要是真塌了,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的設計有問題呢,那當然不行。我酒量不行,以茶代酒。」說完抱著茶葉水喝了一大口。
這時候還說什麼呢,最有錢的、最狠的、最有文化的都表態了,現在就是心裡有想法也不能說出來,那是當出頭鳥找倒霉。剩下的個工人也先後紛紛舉杯。
「謝謝大夥。姜萱,你和軍子,帶人分成兩組,每天上午、下午,去我們的房子去看一遍,有問題當場解決。梁工你辛苦點,兩組去現場,你都跟著,不過有活你別動手,讓他們干,你指揮就行。我有空就來。」
趙澤君簡單的分派了任務,重新披上雨衣,帶著第一組人頂著大雨出門了。
偽四合院、棚戶房,挨個轉了一圈,有幾間房子因為太久沒人住,房頂滴滴答答的在朝下漏水,這可不行,雖然不住人,可漏水久了,房頂很容易塌。
找個梯子爬上去,在房頂上加了一層羽毛氈。
回來的路上,路過小樓門口那口井,趙澤君腳下一滑,差點摔到井裡去。
「草他媽的,什麼破地方,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他媽用井水!」
趙澤君也是一肚子火,在暴雨里大吼:「軍子,找快木板給蓋起來,他媽的,你們平時注意點,再會水的人掉井裡也活不成!梁工,你去趟市里,買點止血消炎的藥來……」
說著話,右腿褲管朝下滴的水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
剛才摔一跤,膝蓋破了一大塊皮。
誰說資本家都是壓榨工人,老子賺得那也是賣命錢、血汗錢,容易嘛我!
就這麼每天忙忙碌碌的,雨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天,趙澤君每天放學都會專門去高崗村,周末兩天,幾乎全泡在村子裡,和工人們一起爬高上低,摔了多少次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工人們一開始還有點不滿於趙老闆的『暴政』,可見趙澤君身先士卒,年紀輕輕的比他們還能吃苦,心底里那點子不滿也就消失了。
反正要留在這裡,與其滿腹牢騷的磨洋工,倒不如賣力幹活,給老闆留給個好印象。
這天下午五點鐘左右,又開始下暴雨,趙澤君剛領著隊伍從二層小樓出門,就看見對面的老太太撐著把傘,站在養雞的房子門口拽籬笆。
「大媽,這麼大雨,你出來幹嘛!」趙澤君大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