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並將能毀的四葉月及其種子都毀了,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讓宇文一族以後再也出不了高級靈師。」
「事實上,他們也成功了吧。」趙芸面無表情,雲山上宇文忌和唐懷錦說的那些話,無處不在印證著這點。
「確實如此。之後的二十年,宇文一族新晉高級靈師越來愈少,若是槊國皇室能再等一等,說不定這片國土已然易主。可惜,他們耐心少了些。三十多年前,槊國來犯了。不過事實與他們期望的結果大相徑庭。宇文一族在那場戰爭里,又失去了不少高級靈師。但因為突然冒出來的申屠白和唐懷錦,一攻一守,硬是沒讓槊國的靈師再侵入一步。而在兩軍對陣的戰場上,因為有了侯伯父,槊國那邊也沒能討得了好。」
「我師傅當時也出手了麼?」聽到申屠白的名字,趙芸愣了下,隨即有些好奇的開口。
趙麒面色一頓,看她一眼,才緩聲開口道:「當時唐懷錦一人操縱紫陽大陣,防禦槊國靈師入境。申屠白卻是隻身殺入敵方陣營、取敵性命無數。因為他常穿紅衣,所以得了個紅衣惡魔的外號。」
「原來是這樣。」趙芸恍然,怪不得當時在豐樂縣,那兩人認出申屠白後會那麼害怕。不過隻身殺入敵營這樣的事,光是聽著就覺得熱血沸騰。沒想到嘴毒心黑的師傅大人,居然也有那樣一面。
「外祖父當時也在戰場上,伺機對槊國皇室動手,以報滅族之仇。連續殺了幾個人後,對方警覺了起來。外祖父受了傷,被年輕的侯伯父暗中帶回了軍營救治。養傷期間,兩人成了忘年之交。後來槊國退兵,北鏡告急,外祖父更是幫了侯伯父不少的忙。」
「侯伯父與外祖父是忘年交麼,怪不得……」
「小時候外祖父經常帶我一起去將軍府。爹與伯父,也很談得來。兩家人關係很親近,我還與侯大哥、侯二哥他們一起學過武……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晚上經常有黑衣蒙面的靈師來襲。外祖父與娘親幾番追查,也查不出這些人的來歷。然後,有一天,外祖父收到了一封信匆匆出門,就再也沒能回來。爹、娘帶著我與二弟,逃離了京城。幾番周折之後,終於在偏遠的蚌蘭村落下了腳。後面的事,大概就是你知道的樣子,我也不多說了。」
「大哥這些年,一直在查那些來歷不明的靈師麼?」趙芸抿唇,一瞬不瞬的盯著趙麒問。
趙麒眼底閃過一絲冷芒,低沉道:「自然。那些人雖然蒙著臉,沒說過一句話,但他們對敵時的招式很相似,明顯是出自同一個地方。而在之後的追捕中,他們表現來的實力也很是深不可測。這樣一個組織,或者一個門派,存在於這片土地上,不可能毫無痕跡。早晚,我會將他們找出來的。」
所以才要科舉出仕的麼?一個人的力量畢竟薄弱,可當了官卻不同。不但能借用朝廷的力量,還能憑藉這個身份,接觸到更多的隱秘,更有效的查找這些人。
神色複雜的瞧了趙芸一眼,趙芸輕聲問,「這些事,二哥知道麼?」
趙麒頓了下,「來京城後,我與他說過。」
也就是說,之前的那些年,都是他一個人默默的背負著這一切……眨了眨眼,趙芸扯了扯唇角,岔開話題道:「大哥,娘是月氏一族。那爹呢,家裡有沒有兄弟姐妹?」
趙麒抬眼,平靜無波的看向趙芸,「你想知道?」
「呃,想。」趙芸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緩緩點頭。
「爹出自世家大族,自然是有兄弟姐妹的。不過,爹說過,既然已經改隨母姓,那些人便與他無關。自然,也與我們無關。」趙麒似是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隨即,他回過神,輕聲道:「時辰不早了,這些往事改日再與你說吧。」
改隨母姓,這個爹的身世居然也不簡單麼?趙芸抿唇,見趙麒不想再都說,便也不問了。今日入耳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也沒必要強求這一點。
「那我去給二哥報個平安,就直接回鎮上的客棧。」趙芸一邊說,一邊站起身要走。
「等等。」趙麒跟著站起身,喊住她。趙芸回頭,面帶疑惑。
只見趙麒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摩挲了兩下,遞過去,「這個,你拿去吧。」
「什麼?」趙芸看了他一眼,沉默的伸手接過,怔然,「這是,娘親留
第三十八章往事,一道恩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