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沒人能告訴她答案。
餐桌上的兩人,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就放下了碗筷。收拾整理,半個小時後,兩人換上了外出的衣服。趙芸一直跟在兩人後面,看著他們開車出了小區,在花店買了一束白菊,又在水果店買了些蘋果後掉頭往南郊方向走。
她心裡一動,有了些猜測。等車子駛入南郊公墓的停車場,跟著兩人來到一座墓碑前時,她臉上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愛女趙芸之墓」,墓碑上的幾個大字明確的告訴她,她死了,而且已經死了好幾年。上面貼著的照片還是大學畢業時照的,一臉稚嫩,帶著學士帽,傻笑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趙芸看著二老將菊花與蘋果擺到墓前,看著他們盯著照片發呆,看著他們最後哭得泣不成聲,卻什麼都做不了。墓地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人,都是來祭拜亡故的家人的。趙芸這才知道,這一日,居然是清明節。
「走吧,該回去了。」
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二老站起身,相攜著離開墓地。趙芸站在自己的墓碑前,目送著他們孤寂的背影,整個畫面卻再次突然扭曲。
「不。」趙芸悽厲的大喊一聲,掙扎著想要再回去,身體卻不聽使喚的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走,然後意識全無。
「姑娘?姑娘您醒醒?」一直在床邊守著的葉秋,聽到趙芸的一聲大喊,不由得馬上俯身查看她的狀況,可是又和之前一樣,
做夢似的囈語兩句,人卻怎麼喊都醒不過來。
心裡憂心如焚,姑娘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一天了。請了京城裡好幾個有名望的大夫來看,都說姑娘身體毫無大礙,只是睡著了。可是,如果單單只是睡著了的,會喊不醒麼?
看了眼外邊的天色,葉秋有些焦急的走到門口張望,卻見貴吉抿著唇從前院過來,「幾位大夫都安置妥當了?」
貴吉點點頭,「嗯,雖然他們都有些小意見,但拿了銀子後,都安分的在廂房裡住著。我讓人守著了,保准他們傳不出消息去。」
「姑娘剛被賜了官,就昏迷不醒,沒得讓人多嚼舌根子。現在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吧,希望秦老能不驚動人請來御醫,讓姑娘早點清醒。若是到了進宮面聖那日,姑娘還昏迷著,情況不會知道會變成什麼樣。」葉秋咬了咬唇,眼底儘是擔憂之色。
貴吉也面沉如水,沉默半晌後,輕聲道:「姑娘這樣,我們真的不通知兩位少爺回來嗎?」
「秦老不是說這兩日正是兩位少爺季考的時間麼?吩咐了咱們不驚動兩位少爺,那就不驚動了。」葉秋看了貴吉一眼,緩緩搖頭。
貴吉張了張嘴,孔學院的季考有多重要他當然知道。可以他對兩位少爺的了解,姑娘的安危在他們眼裡絕對是超過其它一切的。特別是趙麟,去學院前千叮嚀萬囑咐過,姑娘若是有事,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可現在秦老不准他說,他也覺得不能攪了兩位少爺的前程。只是,心裡對趙芸到底升起了些愧疚之感。
葉秋將他的神色變幻看在眼裡,搖了搖頭,抿唇道:「就按照秦老的吩咐做。若兩位少爺考試完,姑娘還沒醒,那就趕緊通知他們回來。若是已經醒了,那就謝天謝地。畢竟,姑娘一向不想讓自己的事,耽擱兩位少爺。」
「我知道了。」貴吉垂眼,吐出一口濁氣,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恢復了平日的精明幹練道:「我不方便在姑娘這守著,去前院看著了。」說完,他朝房間的方向躬身行了一個禮,毅然的轉身離開。
府里的事情本不少,如今更要防著下人閒言碎語,走漏消息,確實需要人盯著。葉秋眼神暗了暗,轉身回屋繼續守著趙芸。只不過沒一會兒,蓮翹就從外邊跑進來,語帶激動道:「葉姑姑,秦老回來了,還帶著兩位陌生的老大人。」
葉秋蹭一下站起身,臉上露出幾分驚喜,「陌生的老大人?莫不是秦老真請來了御醫!」
三兩步走到門外,葉秋往外張望了一會兒。秦守一果然帶著兩名陌生人進了門。其中一人手上,還提著御醫專用的醫藥箱子!
「芸丫頭的情況如何?」秦守一不等葉秋張口,便沉聲問道。
葉秋激動的蹲了蹲身,然後側身一邊引著三人往屋內走,一邊深吸了一口氣道:「還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