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頂級的鋼琴教育家。所以他雖然嘴上稱讚著劉宇凡,但心裡卻並不認為,劉宇凡在這場比賽中的名次,可以超過他。
「呵呵,師兄,假如讓你彈超技,從第一首開始彈,不停頓地彈,你最多能彈到第幾首?」聽到郎朗的話,王羽佳不答反問,笑著說道。
「超級技巧?」聽到這個問題,郎朗認真了想了想。
對於參加李斯特杯的選手來說,不可能不知道超級技巧練習曲。因為你只要彈李斯特的東西,就繞不過這十二首曲子。這十二首被稱為「鋼琴練習曲的十二座超級高峰」的練習曲,是李斯特的作品中最富有代表的一塊兒,和《鍾》、《匈牙利狂想曲》等,都是李斯特作品中標誌姓的東西。同樣,這些曲子,也是選手參賽必彈的曲目。
同樣,能夠連續彈奏多少首超技,也是衡量一個鋼琴家技術與體力的一個重要標準。
「我想我大概能彈完大狩獵。」郎朗想了想,才謹慎地說道。他這已經是估計出的一個最大值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底氣也不是十分足。要知道,《狩獵》在十二首超級技巧練習曲里位列第八,如果一口氣彈到這裡,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這半個小時,可不是彈奏悠閒的休閒鋼琴,而全部都是高速的、充滿了復調、離調、快度八度等等幾乎包括了鋼琴所有高級技巧的旋律,其消耗的體力,絕對不亞於重體力勞動者!
聽到郎朗的這番話,王羽佳笑了笑,不禁又想起了他們來之前,劉宇凡和那個不自量力的挑戰者之間那場對決。當時,彈出了感覺的劉宇凡,居然從第三首開始,一直彈到了第十二首《追雪》!,雖然不是一氣彈下來的,但也差不多了!雖然整個人最後累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但畢竟他堅持下來了。過後王羽佳曾經看過那架鋼琴,整個鍵面像是被雨淋過一般,全都是濕濕的,那都是劉宇凡「甩」出來的汗!然後她又悄悄地伸出了手摸了摸後面的鋼弦,想試試溫度,結果皮膚剛一接觸鋼弦,就立刻縮了回來,那看上去沒什麼變化的鋼弦,摸上去居然像是一根根燒紅的鐵絲,可以想像得出在這半個多小時裡,這些琴弦承受了多麼高密度的擊打!回憶起那一幕,王羽佳不自覺地將它與《海上鋼琴師》裡斗琴那段相比起來,當時劉宇凡那瘋狂勁,可是一點也不亞於影片裡的1900。王羽佳很好奇,如果再讓劉宇凡繼續彈下去,會不會真的像電影裡演的那樣,鋼弦可以把火柴點燃?
此刻,看到郎朗有些底氣不足地說自己大概能彈到第八首,王羽佳就笑了。
「師兄,我見過他彈一次超技,你猜他一次能彈幾首?」王羽佳看著站在電鋼後面,微笑著沖觀眾鞠躬的劉宇凡說道。
「劉宇凡?他~~~」郎朗沉吟了一下,試探地說道:「我猜他應該和我差不多吧,如果能彈到第八首,應該就是極限了。再彈下去,手指估計都會受不了的,這不是技術問題,是身體承受能力問題。」郎朗想了想說道。
「如果我說,他曾經從第三首《瑪捷帕》一直彈到第十二首《追雪》,你相信嗎?」王羽佳看著郎朗,笑著問道。
「什麼?羽佳,我沒聽錯吧,還是你在和我開玩笑?你說他從第三首一直彈到第十二首?後面的十首連續演奏下來了?」聽到王羽佳的話,郎朗震驚地問道。
「我也知道這很難相信,但我真的見他彈下來了,雖然最後他累得幾乎無法從鋼琴前站起來了,但他真的做到了。」王羽佳看著郎朗一副受打擊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地說道。她知道,自己這位才華橫溢的師兄,內心裡也是極其高傲的,在鋼琴演奏一道上,向來沒服過誰。自己剛剛這麼一說,恐怕要打擊到他了。
郎朗的確受打擊了,他明白,從第三首彈到第十二首,那基本上也就意味著,把十二首連續彈下來了。因為超級技巧練習曲只有從第三首以後,才算真正意義上的「超級技巧」,之前的那兩首,難度都不大,時間也很短,都是過度姓質的。
「劉宇凡,原來你已經變得這麼強了,呵呵,不過這樣更好,這樣,比賽才更好玩!」看著面前的劉宇凡,郎朗的眼裡,湧起滔天的戰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