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但面對技巧更加自由,音響更為豐富,表現更有張力的現代鋼琴,這樣的演奏方式就有很大局限了。不要被手型局限住,我的導師講過一句話,手型沒有標準不標準之分,只有舒服不舒服之分,只有最舒服的手型,才是最正確的手型。之前學院派說的那些「要握住一個雞蛋」的說法,被現代鋼琴界已經證實,是錯誤的方式了。
「胡說八道,學院派怎麼錯了?別忘了,霍洛維茨就是學院派的,你敢說他的演奏是錯的?中央院這些年出過那麼多的鋼琴家,有哪個不是學院派的?他們在世界上都獲得了很高的成就,有的還拿過李斯特國際鋼琴大賽的金獎,你能說他們都是錯的?」剛好出去溜彎回來的莫言,聽到女兒這段話,立刻上去駁斥起來。
這對父女就是這樣,重逢的新鮮勁和喜悅勁還沒過去,談到了鋼琴上,兩個人立刻便爭執起來。這幾天兩個人有事沒事就爭論一些鋼琴技巧上的東西,劉宇凡在邊上看著,也覺得很有意思。這是兩種鋼琴理念之間的碰撞,通過觀看這種碰撞,劉宇凡感覺自己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爸,你說這些我也承認,那些人都是很偉大的鋼琴家,不過你不能看不到鋼琴演奏技巧的進步。而且你說中央院那些學生,哈,我說句話你別生氣啊。」莫曦說著,頓了一頓,見莫言一臉不悅的樣子,也不管他,繼續說道:「你知道國際上對於中國的鋼琴家都是怎麼評價的嗎?」
「怎麼評價的?難道還不如他們不成?」莫言不高興地說道。他畢竟曾經是中央音樂學院的鋼琴系主任,中央音樂學院鋼琴系在他的手下,也曾經有過輝煌。作為曾經執掌中國鋼琴界牛耳的他來說,把中國鋼琴在世界上的名望看得是很重的。
「你看,你這句話態度就有問題。爸,鋼琴藝術是拿來欣賞的,不是用來比賽的。我們學院的導師曾經說過,中國的鋼琴教育,培養出來的是一些只會比賽的鋼琴家。」莫曦一臉認真地說道。
「哼,他們就是自以為是,什麼叫只會比賽,能在比賽里獲獎,這本身就說明水平。他們看不起比賽,為什麼每年還要舉辦那麼多場鋼琴比賽?」莫言哼了一聲說道。
「爸,他們舉辦比賽是不錯,不過比起比賽來,更多的是小型音樂會。我在柯蒂斯音樂學院,幾乎每個系每周都有小型音樂會,不排名次,只純粹享受演奏的過程。導師也不會給每個學生的演奏打分,只會和他們說,哪裡彈得不對,哪裡應該怎麼樣。爸,你不覺得,這樣的氣氛才更適合鋼琴藝術嗎?」莫曦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你~~簡直強詞奪理!」莫言看著自己的女兒絲毫不給自己面子,把自己頂得一愣一愣的,心裡有氣,索姓不和她講了。
「宇凡,你不要被她影響了,我看她是在外國被那些資產階級自由化的東西影響了,你看看你那個手,在鋼琴上就像雞爪子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叫什麼方法?」莫言氣呼呼地說道。
「跟你說不明白,對了,宇凡,你要不要學習這種彈法,我來教你啊。」似乎覺得氣莫言很有意思似的,莫曦故意看著劉宇凡說道。
說心裡話,劉宇凡對於莫曦那種全新的演奏方法和演奏理念,的確是十分好奇。可此刻他卻不敢答應這位大小姐的要求,沒看邊上那位正吹鬍子瞪眼睛呢嗎?
「呵呵,曦姐,還是以後有時間再說吧,那個,我突然想到樓下去找馬老師一下,有些笛子上的問題,我還想向他請教一下。」劉宇凡說著,連忙逃也似地離開了這裡,他可不想被夾在這對父女之間當炮灰。
不過從劉宇凡的心裡,卻是對莫曦那種全新的演奏方法很是渴望的,他不像莫言,莫言是彈了幾十年琴,教了幾十年琴,對於鋼琴技術上的一些理解,已經形成了思維習慣了,但他卻不同,他雖然技術上的積累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但在接受能力上還是很強的,對於不同的演奏方式,他並不排斥。此刻,他心裡已經在想著,什麼時候有時間,多和莫曦交流一下了。只不過再過幾天,他就要去燕京上學了,而莫曦也不能總留在這裡,還要趕回美國去完成學業,因此指望著這兩天時間內,就了解一種全新的鋼琴演奏理念,顯然是不太現實。
「將來有時間和機會,一定要去柯蒂斯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學院,才能培養出郎朗那樣的人物。」對於柯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