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
她雖然從小跟著慈心,但要說有多忠誠也談不上。
因為出身特殊,慈心的性格並不健全,對待王玉芬也不算太好。
只是王玉芬知道她的厲害,不敢怒也不敢言。
而王玉芬心裡最大的疙瘩,則是她之前嫁的那個男人,就是慈心給她安排的。
一開始王玉芬還挺高興,對方家世人品都不錯。
誰知沒過兩年,她男人就突發隱疾病死了。
王玉芬不僅成了寡婦,還因為沒有生育,被婆家趕了回來。
一開始她還自怨自艾,覺著自個命苦。
可是過了一陣,越想越覺著不對。
別人不知道,王玉芬卻知道,慈心的醫術相當厲害。
王玉芬懷疑,當初給她介紹對象時,慈心就知道那男人有隱疾可能早夭。
卻礙於某種原因,直接忽略過去。
但王玉芬沒證據,又不敢當面質問,只能憋在心裡頭,胡思亂想。
與此同時。
杜飛離開凝翠庵,一路上騎車子卻沒直接回家。
而是來到了王七爺家,推車子就往裡走。
這時已經快九點了。
王七爺住的院子表面上是大雜院,其實不是他子侄,就是他徒弟。
杜飛剛一進院,就被一個青年瞧見,上前攔他:「哎~你誰呀?亂闖什麼,這都幾點了!」
杜飛掃了一眼,懶得跟他廢話,伸出手一扒拉,就把青年扒拉個趔趄:「一邊去,我找王長貴兒!」
那青年一愣,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肯吃虧,踉蹌兩下,正要破口大罵,驀的反應過來,特麼王長貴不就是他師爺的名諱嘛!
青年登時沒敢動,眼瞧著杜飛推車子進了中院,連忙跟上去看熱鬧,心說:「這誰呀?比特麼禿尾巴狗還橫。」
結果就看見杜飛支上車子,正在「啪啪啪」打門,叫王長貴開門。
杜飛雖然頭一回來王長貴家,但之前小黑來過,他也熟門熟路。
屋裡,王七爺正準備泡腳,聽到杜飛聲音,不由心一揪揪。
這都幾點了!
杜飛這時候上門,還這個架勢,想都不用想,一準兒沒好事兒。
但他又不敢不開門。
之前王小東那事兒,他交出香港銀行,四十多萬美元的存款憑證。
保住了王小東的小命兒,同時也從周鵬那兒打聽出杜飛的一些根腳。
周鵬親口告訴他,連自個都惹不起杜飛。
這令王長貴十分懊惱,當初不應該去惹杜飛。
可那事兒已經翻篇兒了,怎麼杜飛突然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勢?
王七爺不明就裡,顧不上盆里剛倒的熱水,連忙踩著拖鞋給杜飛開門。
「哎幼,杜領導,您光臨寒舍,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呀!」
王七爺點頭賠笑,把杜飛讓到屋裡。
杜飛面沉似水。
其實他早就憋著尋個由頭,找王長貴問問當年慶王寶藏的事兒。
今天正好,王玉芬把杜飛請到凝翠庵去,卻鬧的動刀動槍的。
這筆賬算在王玉芬頭上沒毛病吧~
杜飛一進屋,吧啦吧啦把剛才的事兒一說。
王七爺聽得直冒冷汗,心裡是暗暗叫苦。
凝翠庵那位活祖宗他哪兒惹得起呀!
之前他倒是聽閨女提過一嘴,她師父想要見一見杜飛。
王七爺也沒太當回事。
反正兩邊他都惹不起,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唄。
誰知弄到最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杜飛似笑非笑道:「王七爺,女債父償。你閨女給我帶到溝里去,那瘋娘們兒差點害了我,我找你王七爺討個公道,這沒毛病吧?」
王七爺一臉倒霉模樣,咧咧嘴道:「這這確實沒毛病。」
杜飛「哼」了一聲,算他還識相。
既然有了這個態度,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
卻在這時,外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