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於國家,有利於人民,有利社會主義,我也可以跟他勾肩搭背喝酒談天,我就是這樣的秉性,這樣的漢子。」
沈佳寧有些愕然,沒想到她只是提了半句,就惹出杜飛這樣一大段話。
尤其最後,讓她不知該說什麼應對。
沈佳寧之前通過資料仔細研究過杜飛的過往,自認為對他的脾氣秉性有一定了解。
但此時,僅僅第二天上班,她忽然發現之前研究那些資料得出的印象結論,跟眼前這個男人並不符合。
沈佳寧下意識道:「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杜飛不以為意:「你不用道歉,原本我打算以後找個機會再跟你談,但今天正好說到這兒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你的來意,也認同你的存在,甚至設置支部書記,本來就是我主動提出來的。目的就是給消防器材公司引入更多力量,為將來發展減小阻力」
杜飛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沈佳寧的反應。
沈佳寧表情嚴肅,目光迎著杜飛的視線,之前雖然弱了氣勢,此時卻沒退縮。
杜飛接著道:「所以,我希望你明白,我願意把利益分享出來並不代表我軟弱可欺,而是不想陷入無意義的內耗,希望在外面給我們的老百姓,給我們的工人兄弟、農民兄弟,爭取來更多資源,讓他們不用過的那麼苦,所以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沈佳寧默然。
她並不認為杜飛說這些是唱高調、喊口號。
因為一直以來,杜飛正是這樣做的。
甚至在她和她姐看到那些資料匯總的一筆筆交易金額的時候,都會感覺一陣陣頭皮發麻。
每一筆都是上千萬美元打底,尤其把淘汰的東風-1賣出了天價,她完全沒法想像杜飛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卡大佐是傻子嗎?
能夠起於微末,創業成功的開國之主顯然不可能是傻子。
偏偏那一億多美元實打實進了香江的花夏銀行的賬戶,這是做不了假的。
最終,沈佳寧走了。
倒也談不上狼狽,在這方面她的心理素質非常強。
或許跟她們姐妹從小失去父母,多年寄人籬下的處境有關。
這樣的人往往會形成兩種極端的性格,要麼極度自卑,要麼非常堅韌。
沈佳寧就是後者,她的意志力非常強,否則也不會堅持到今天。
杜飛的幾句話雖然對她觸動很大,卻不會令她改變初衷。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沈佳寧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後深吸一口氣。
「這樣的秉性,這樣的漢子!」
沈佳寧自顧自的念叨著剛才杜飛說的話。
她並不知道這句話真正的出處是那位名聲不太好的雍正皇帝,只是聽著特別有味道。
她見過的,身居高位的男人不少,要麼矜持內斂,要麼狂放豪橫,杜飛跟那些人不大一樣。
杜飛這邊,在沈佳寧走後,也在思忖著這個女人。
沈佳寧的背景在那,未來很長一點時間他都動不了對方。
必須適應跟她共處。
卻在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杜飛伸手接起來「餵」了一聲,聽到電話那邊說話,表情凝重起來。
沉聲道:「我馬上就到。」
撂下電話,杜飛當即快步向外走去,到前院叫了一聲王斌,驅車直奔軋鋼廠。
王斌是軍代表,管著消防器材公司的保衛工作。
剛才杜飛忙著出來,也沒跟他說清楚怎麼回事。
到車上不由問道:「經理,出什麼事了?」
杜飛一邊開車一邊沉聲道:「軋鋼廠那邊出事了。」
王斌皺眉:「軋鋼廠?我們的炮管?」
之前杜飛升級了炮鋼,都存放在軋鋼廠。
製造坦克炮管的工序也在那邊完成,肯定是這方面出了狀況,不然也不至於驚動杜飛。
十多分鐘,杜飛來到軋鋼廠的南門。
蔣東來站在大門口正在張望,剛才的電話就是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