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就剩兩根了。
杜飛從裡邊抽出一根彎成三截的大前門。
汪大成順手推開走廊的窗戶。
一股寒風「呼啦」涌了進來。
汪大成點上僅存的一根煙,順手把皺巴巴的煙盒丟出去,迎著冷氣用雙手拍了拍臉頰,整個人頓時精神起來。
杜飛問道「為了郭寶柱的桉子?」
汪大成皺了皺眉,反問道「你認識郭寶柱?」
杜飛也沒瞞著,直說他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汪大成立馬來了興致,問是怎麼回事?
杜飛道「汪哥,咱們哥們兒,我也不瞞你。是這麼個事兒,昨晚上……」
當即就把昨天周常力來找他的情況說了。
汪大成眼睛一亮,打斷道「你
說昨晚上周常力去找你了!他現在在哪兒?」
「我哪知道~完事兒他就走了。」杜飛解釋道「原先我跟他師父認識,跟他不熟。前陣子他幫了我一個小忙,這才認識的,泛泛之交。」
杜飛簡略說了跟周常力的關係。
雖然沒有直說,卻側面告訴汪大成,咱們才是好哥們兒,我跟周常力,就普通朋友,順便輕描澹寫的把周常力昨天說的敘述一遍。
末了又道「汪哥,昨兒晚上,那小子信誓旦旦跟我說,人不是他殺的。是與不是的,我也說不好,但既然知道這個情況,我尋思萬一有用吶!就來告訴你一聲。」
汪大成的眉頭擠成了『川』字,一口一口的抽菸。
腦子裡快速思索杜飛說的情況,沉吟道「這……倒是跟我們驗屍的結果一致。」
杜飛一聽,看來周常力真沒撒謊。
汪大成道「從郭寶柱的傷口看,表面雖然只有一道傷口,卻明顯被扎了多次。第一次是比較寬的匕首,第二次和第三次是比較窄的水果刀,分別刺破肝臟和脾臟,脾臟那刀是致命傷。」 ??
杜飛道「這麼說的話,基本可以排除周常力了?」
汪大成不置可否的看了杜飛一眼。
杜飛也明白,剛才的推斷並不過硬。
雖然存在疑點,但周常力依然是第一嫌疑人。
杜飛轉又問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線索嗎?」
汪大成搖搖頭道「如果根據你說的推斷,這很可能是衝動殺人。兇手一開始並沒有計劃,因為看見周常力刺傷郭寶柱,這才臨時起意,打算栽贓嫁禍。可惜當時場面十分混亂,僅憑一個推測,很難找到方向。」
杜飛「嗯」了一聲,也沒再說別的。
完事又去陳中原辦公室轉了一圈,拿走兩盒茶葉,這才滿意走了。
回到街道辦,已經快中午了。
給錢科長拿了一盒茶葉,順便蹭了一頓中午飯。
吃完飯從外邊回來。
杜飛坐在辦公室思忖周常力的桉子。
原本他以為指出疑點,就有希望把周常力摘出來。
現在看來有點想簡單了。
之前杜飛並沒有考慮公an這邊的立場。
這個年代還不那麼講究程序。
周常力本身也不是無辜的,他的刀子扎了郭寶柱是不爭的事實,然後人死了。
最重要的是,在汪大成眼中,
周常力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至於杜飛自己,其實對這件事也沒那麼上心。
今天能去找汪大成了解情況,就已經對得起周常力了。
不可能不計代價的幫忙,他跟周常力沒那麼大交情。
至於之前欠周常力的人情,等周常力沒法子,去香江投奔他師父,杜飛多給兩根黃魚傍身也就還了。
想通了這些之後,杜飛索性不去多想。
乾脆等汪大成那邊的消息。
如果能找到真兇,周常力自然洗脫嫌疑。
如果沒有進展,等過一段時間,周常力就得考慮扯呼了。
然而,僅僅過了兩天,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