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事。
他苦著臉道「杜老弟呀~你這是為難我呀!」
杜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為難個屁呀~
又不是頭一天認識,誰不知道誰。
不過這話也沒必要說出來。
杜飛繼續喝了一口茶,坐在原地等了片刻,也沒再問,站起身道「既然這樣,那今天算我來錯了。錢哥,您也別為難,我先回了。」
錢勇一愣,他可不是這個意思呀!
剛才就是想藉機討個人情,杜飛卻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就要走人。
這要是讓杜飛出了這間屋子,那之前幾次攢的那點交情就全沒了。
錢勇忙道「哎~杜老弟!杜老弟留步,你看你,忙什麼。」
杜飛從頭到尾都沒一點動怒的意思,仍笑呵呵的。
其實不是杜飛不會辦事,看不出來錢勇的意思。
但任何事兒都講究看人下菜碟兒。
跟什麼人,說什麼話。
如果是同樣的事兒,換成柱子那樣的實誠人,杜飛肯定是另一種態度。
但錢勇這人,通過幾次交往,
杜飛早就看透了,這絕對是個滑頭。
杜飛要是輕易鬆口,下回他絕對順杆往上爬。對於這種人,就不能讓他覺著好說話。
當然,杜飛也不是真要走。
他算準了,錢勇肯定不會讓他走出去。
果然,叫住杜飛之後,錢勇湊上稍微壓低聲音道「不瞞你說,這個王七爺跟我們私方的老闆有交情,我這······嘿嘿。」
杜飛一笑,這話聽聽就算了。
公私合營,要是五幾年,私方老闆還有些份量。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但也沒必要戳穿,總得讓錢勇有個台階兒下。
杜飛笑了笑「我懂,我懂~」
錢勇接茬道「要說王七爺到我們這兒開藥,這一晃也有三四個月了」
杜飛一聽,時間跟凝翠庵著火正好對上。
錢勇繼續道「一開始是外傷藥,兩個多月前請我們老掌柜去了一趟,再來就換成了醒腦開竅,活血化瘀的藥。」
「醒腦開竅,活血化瘀?」
杜飛皺眉「這是治的什麼病?」
錢勇回答道「一般來說,都是治昏迷不醒,或者痴傻癔症之類的。」
杜飛頓時一愣。
心說,難道慈心受傷之後,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轉又想到,錢勇剛才說,他們老掌柜曾經去出診,立即問道「錢哥,你們老掌柜······」
錢勇苦笑道「老弟,這可不巧了,這不眼瞅著過年了,我們老掌柜要去二兒子家過年,前幾天就買票上濟南了。」
這種事兒錢勇沒必要撒謊。
杜飛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問了老掌柜的姓名。
臨走的時候,錢勇一直送到大門外邊。
雖然中間暗藏些許不愉快,但錢勇這種精明人最明白,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杜飛同仁堂出來,心裡大概有數。
卻沒急著去找王長貴。
現在最要
緊的,必須想辦法先找到慈心的藏身地。
但也不用著急。
今天王長貴抓了兩大包藥,最後肯定要喝到慈心的肚子裡。
只要盯住了藥,跟著藥找人,就不難。
杜飛耐著性子,時不時通過視野同步看一看王家那邊。
之前小黑跟蹤王長貴和陳老三。
倆人從同仁堂出來,騎車子直接回到家。
那兩包藥也拎到院裡,讓人拿藥罐子開始煎藥。
熬藥罐子的煤球爐子就放在院裡,小黑落在房上,看得一清二楚。
熬好了,等晾涼,陳老三親自拿漏斗裝到玻璃瓶里。
杜飛看著,估計今兒晚上多半能見分曉。
明顯,慈心並沒在王家這座院子裡。
否則藥好了直接拿去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