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了。剛才在外邊我可給你台階了!單槍匹馬,深入敵營,今天就算沒見著秦京柔,你的面子也沒掉地上,不如見好就收,怎麼樣?」
刁國棟眼神閃過一抹陰鷙:「那我要是說不呢?」
杜飛不慌不忙抬手看了看表:「剛才在前院,我已經叫人去軋鋼廠叫保衛科了。這裡住著許多軋鋼廠的工人,出了事都在保衛科職權範圍內」
杜飛沒再往下說,刁國棟是聰明人。
但他卻仍心存僥倖,強硬道:「保衛科又怎麼樣,革m者連死都不怕。哼~會怕幾個保衛科的?」
杜飛早就料到,這貨頑固的很,不會輕易就範。
淡淡道:「怕不怕的,你自個心裡清楚。剛才我已經說了,秦京柔就在廠里宿舍,你要是真不怕,還在這幹什麼?直接去廠里搶人不久得了~」
刁國棟一時語塞,畢竟還是太年輕,即便在同齡人中顯得十分老練,但跟杜飛這種老油條比,臉皮還是太薄了,頓時滿臉通紅,憋得說不出話。
杜飛則拍拍他肩膀,話鋒一轉,溫和道:「哥們兒,你的心思我懂。說句心裡話,京茹那丫頭長得漂亮,若非已經有了對象,我見了也要動心。」
刁國棟一愣。
他原本把杜飛當成勁敵,沒想到杜飛自稱有了對象,這一下令他心裡的敵意大大削弱。
杜飛又道:「不過你這樣逼迫,恐怕最終事與願違。」
刁國棟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杜飛不慌不忙道:「哥們兒,你是大學生,秦京柔只是鄉下來的臨時工,本來心裡就覺著自卑,現在都躲出去了,你再嚴加相逼,你讓她怎麼辦?」
「這」刁國棟無言以對。
杜飛又道:「現在她躲到廠里去,你還帶人上院裡鬧事,你覺著院裡這幫娘們兒,背地裡會怎麼議論她?現在這還沒打起來,真要打起來了,再打傷了人,又會怎麼說?你這是逼得她有家不能回呀!」
把話說完,杜飛輕哼一聲,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刁國棟。
此時的刁國棟,氣焰被徹底打壓下來。
剛才一步步,杜飛瓦解了他的氣勢,最後連他來這裡救秦京柔的藉口,也被說成了嚴加相逼。
等於在根本上否定了他這次過來的合理性。
偏偏他還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刁國棟不是胡攪蠻纏的潑婦,一旦說不出理來,直接撒潑打滾。
那太丟人現眼了,他做不出來。
雖然十分不甘心,但他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向外走去。
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跟老太太說了一聲再見,勉強維持住最後的矜持和風度。
杜飛也跟老太太點點頭,跟刁國棟一起出來。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刁國棟多少有些恍惚,但他的意志和信仰卻毋庸置疑,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
站在月亮門前,深深看看杜飛,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回到同伴之中,把手一揮道:「秦京柔同志確實沒在,我們走!」
話音沒落,打頭先往外走。
其他人跟在後邊,沒有多說什麼,更沒亂糟糟的。
堵在垂花門和大門口的眾人紛紛讓開,眼看著他們出了院子。
一大爺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一場危機總算是度過去了。
一旁的柱子則拍拍杜飛肩膀,笑呵呵道:「兄弟,這次多虧你了。不然今天」
就連一向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柱子,面對刁國棟這幫人都覺著發憷。
最主要的還是大學生的身份光環。
包括一大爺、二大爺,他們在軋鋼廠都有些地位,知道每年廠里好不容易才能爭取來一兩個大學生,那可都是不得了的寶貝。
但話說回來,要是不動手,只用嘴講理,他們這幫平均學歷初中都勉強的大老粗,在杜飛回來之前已經被懟得啞口無言了。
沒想到,杜飛一回來,三言兩語在就給打發走了。
原先說杜飛如何學習好,其實有不少人不以為然,畢竟說出大天來杜飛最終也沒考上大學。
甭管什麼原因,沒上
第五百四十六章 臉皮還是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