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包船王,怎麼沒聽過,世界有名的大資本家。他怎麼了?」
杜飛道:「這次去香江,聽說他要修一條海底隧道,這應該用到不少鋼筋吧~」
李明飛聽了卻並沒興奮,而是皺眉思索起來,嘴裡嘀咕著:「香江~香江~走船的話,運費一噸現在的價格」
大概兩三分鐘,李明飛的臉色才漸漸露出喜色:「雖然運費多了點兒,但如果用量大,應該有賺頭。」
雖然是計劃經濟,但企業本身是經營主體。
財務需要獨立核算,肯定要考慮盈利還是虧損。
緊接著,李明飛又皺起眉頭:「但把鋼筋賣到香江,咱廠子可沒有外貿資格。」
杜飛笑著道:「這你就甭擔心了,我這次回來應該會去外經委,香江那邊我也能說得上話,只要你這兒能行,其他的我幫你聯絡。」
李明飛頓時喜出望外。
原本以為杜飛就是隨口給出個主意,沒想到還有後續。
其實以他的人脈,外貿資格都不是什麼問題,真正難的是怎麼跟香江聯絡。
人家船王修海底隧道,憑什麼大老遠上京城買鋼材!
想到這個,李明飛還有些擔心:「兄弟,別的都好說,那邊畢竟不是國內,人家憑什麼買咱的鋼材?」
杜飛嘿嘿一笑:「就憑咱們剛打掉他們一個瑩駐j,還不夠?」
李明飛愣了一下,不由一拍桌子:「我艹,這話真特麼提氣!不買咱的鋼,就干他丫的!」
說著拿酒瓶給杜飛滿上,倆人一仰脖喝乾了。
杜飛說話這麼底氣十足,最主要就是拳頭硬。
按原先的軌跡,修建海底隧道的材料,肯定輪不到國內企業。
這是一塊大蛋糕,高達三億港元的投資,一旦放出風聲肯定會吸引來一群建築業的大鱷。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了。
獨國的鐵血宰相匹斯麥說過,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這次杜飛和林天生的勝利,足以讓國內的工廠從中分一杯羹。
下午,從軋鋼廠出來。
杜飛臉色微微泛紅,李明飛則徹底喝大了,由秘書攙著回到辦公室,在休息室的小床上倒頭就睡。
杜飛則順道回了一趟街道辦。
他的體質強橫,將近一斤酒,騎上自行車,在外邊吹吹風就消化差不多了。
等到街道辦,嘴裡已經聞不到多少酒氣。
一進大門,先上馮大爺屋裡。
杜飛進屋就「嘿嘿」笑起來。
馮大爺正在屋裡坐著發呆,聽到動靜,扭頭一看,臉上難得露出笑容:「你小子回來啦!」
杜飛道:「昨兒剛回來,趕緊過來看看您。」
馮大爺撇撇嘴。
杜飛則從剛才預備好的兜子裡拿出兩條駱駝煙,嘿嘿道:「老美的駱駝,嘗嘗當年的味道。」
這次馮大爺直接笑出了聲,顯然杜飛帶回來這兩條煙令他十分滿意。
當即拆開包裝,拿出一根。
正要上兜里摸火柴,杜飛又拿出一個煤油打火機:「這個也送您。」
馮大爺沒客氣,唰的一下點燃一道火苗,叼著煙把頭伸過去。
把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著靠在椅背上。
在他的耳邊仿佛又聽見了炮聲,聽見了飛機投彈風嘯
手裡的煙,仿佛是從敵人屍體上剛摸出來的。
雖然少了些硝煙和血腥味,但煙就是這個味兒。
從馮大爺屋裡出來,杜飛先回到原先的辦公室。
一進屋,頓時引起一陣轟動。
屋裡那幫老娘們兒七嘴八舌的問東問西。
好在杜飛早有準備,一人包了一份香江的糖果。
雖然數量不多,卻是那個意思。
隨後又被錢科長叫到裡屋的小辦公室,這才清淨下來。
「叔兒,這是給您帶的。」
從兜子裡拿出給錢科長帶東西,還有一條跟秦淮柔、秦淮柔一模一樣,只有顏色不同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