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玩笑吧?一萬兩?您要一萬兩幹嘛啊?大人自從到了這個又窮又亂的破地方,根本就沒搜刮到幾個錢,拿什麼給您?」
姜衍斜乜了一眼勇子,「搜刮這詞兒用得好,建議你去我爹面前說一遍。」
勇子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小爺,小的失言,小的再也不敢了!不過,銀子的事兒……」
「銀子的事兒你管不了,別多嘴,小心又失言!」
姜衍糟心的慌。剛穿過來時,透過原主的記憶,知道他過的是錦衣玉食有錢有閒不用奮鬥的日子,還欣喜了一陣子,誰知道原主他是個憨批,根本就不知人間疾苦!
那姓白的小丫頭是個厲害角色,人狠功夫高。
姜衍摸著袖裡藏的手槍,默默地想,他一個文明人,干不出草菅人命的事來,看來,還是得先想辦法去搞銀子,至少先糊弄過這一陣子。
勇子熬不過夜貓子衍,中途打瞌睡,被姜衍攆去西廂睡了。迴廊上只剩了姜衍孑然一身。
白意落在後衙主院的屋頂上,她渾身都濕透了。雖然是夏季,但夜裡溫度低,風一吹,冷得她直打哆嗦。
後衙整個三進院落,只有二進院裡亮了一盞風燈,在風裡搖搖晃晃的。
白意奔著風燈而去,到了近前,才發現坐著的人是姜衍。
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似給他那張冷白臉龐打了一層柔光,連眉眼看起來都比白天要順眼許多。
姜衍其實眯瞪了一會兒,眼前人影一晃,他還以為是花樹的影子呢,白意一出聲,他嚇了一跳,「握草!你是人是鬼?」
白意沒時間和他嗆聲,小孩子發燒,救治不及便有可能燒壞了身體,她開門見山道「我是來求助的,你能幫我找個大夫嗎?如能幫忙,一定重謝。」
姜衍心裡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本想借著這個引子,和白意掰扯掰扯銀子的事,但看到落湯雞一般的女孩子,裙衫下都能看到嶙峋瘦骨,他所有的想法就只是想想而已了。
姜衍從袖子裡摸出兩盒藥,遞到白意手上,說道「發熱,應該是傷口有炎症。給她吃白色盒子這個。以你家女娃娃的身量,半包就夠,溫開水沖服。如果燒的嚴重,就酌情加量,一次不能超過一包。」
頓了一下,姜衍又指著下面花花綠綠的盒子說道「這個,你吃的,一次兩粒。」
白意瞧著兩個盒子上密密麻麻的鬼畫符,有點像白天的那個瓶子上的鬼畫符,她不敢相信這奇奇怪怪的東西,剛想把兩個盒子扔回姜衍手上,就聽姜衍說道「你不用懷疑我的用意,害你那幾個小叫花子對我毫無好處。我只想過點清閒日子,不想惹上人命。救人要緊,回頭再跟你算藥錢。」
白意深深看了姜衍一眼,收起兩盒藥,點點頭,「好。」接著便消失在雨幕里。
姜衍啞然哂笑,把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一件雨衣又給塞了回去,幽深的目光從漆黑的夜空裡收回,起身回了房間。
白意回到自家小院,顧不得自己身上濕淋淋的,先把藥拿了出來。
白色的盒子,表面光滑,上面有密密麻麻看不懂的鬼畫符,跟她白天看到的那個小藥瓶上的鬼畫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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