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暗黃的臉上眼窩深陷。趙天和不似其他皇子有朝氣,狹小的眉眼間透著陰鬱。
坐在趙天和身旁中年男人年約四十,身材魁梧。黝黑的臉鋥光發亮,左眼下一條暗紅色刀疤皮肉外翻,拖至嘴角,看著十分瘮人。
中年男人身上穿了件乾淨的黑蟒袍,卻也掩不去他周身散發出的嗜血氣息。那是從戰場下來的人才有的氣息。
趙天和端起酒盞朝中年男人笑道:「舅舅一路辛苦,天和敬您一杯。」
陳拓端起酒盞與趙天和輕輕碰了碰,一飲而盡。
陳拓放下酒盞,對趙天和微微一笑,左眼下刀疤抖了抖。「天和,聽聞皇上最近很信任你,交給你不少差事。」
趙天和放下酒盞輕輕嘆了聲,「父皇的確信任我,但父皇也信任趙炫業。」
「哼!」陳拓聞言冷哼一聲,聲音里充滿不屑,「你是皇長子,是皇上嫡子。那個嬪妃生的賤種也配和你比?」
趙天和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無奈,「舅舅向著我,父皇卻不這麼想。如今朝中趙炫業與我平分秋色,如果沒有舅舅支持,我怕早被他擠下去了。」
「他敢!」陳拓一拍桌子,「呯!」,桌上酒盞蹦起老高,「有我陳拓在,看誰敢動你。」
趙天和朝下方揮了揮手,所有人行禮退出正廳。
陳拓稍稍平息怒意,問道:「天和,皇上為何一直不立太子?」
趙天和拿起酒壺往陳拓酒盞里斟酒,「父皇心思誰又能猜到。別說立太子,我們五位皇子到現在都未封王,到是趙漸石早早封了親王。」
趙漸石?陳拓點點頭。「趙漸石的確是個人物。」
「舅舅,您此次進京所為何事?」趙天和轉了話題。
陳拓又端起酒一飲而進,「舅舅此次進京,一為呈報軍務,二來想給你表弟尋門親事。陳猛十七了,我想在京城給他找個大戶人家小姐做夫人。」
「表弟這次為何沒有同來?」趙天和問。
「陳猛要守著中南軍,我和他不能同時離開安州。」
趙天和又拿起酒壺將陳拓酒盞斟滿,「表弟如此能幹,我這做表哥的真是自愧不如。」
陳拓擺手,「哎~,陳猛是武將,只會帶兵打仗,不懂朝堂的事。你們各有所長,沒有誰比誰強。」
陳拓端起酒又喝了一口,「其實舅舅此次進京還有件事。」
「哦?舅舅請講。」趙天和放下酒壺。
「我想找個刺繡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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