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金蘭笑著說道:「是啊,張主任今天晚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得給張主任打個電話去。」
說完就跑了。
齊睿知道這事兒瞞不住,再度露出苦笑。
經過一番檢查,龔智超倒是問題不大,脊椎骨沒斷,就是背部肌肉損傷很嚴重,打著吊瓶撅在病床上,背部塗滿了綠色的消腫藥膏,扭頭沖齊睿傻樂。
「笑個屁啊笑!都被打成這個鳥樣兒了,還能笑得出來?」齊睿咧著嘴笑罵了一句,麻藥勁兒還沒卸,這會兒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就是半邊身子都是麻的,跟半身不遂似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笑,還能哭咋的?親哥啊,您就權當我苦中作樂吧。」龔智超的話把病房裡的醫生護士、小顧謝麗霞全給逗樂了。
兩人正說話呢,張慧茹急匆匆闖了進來,見兒子吊著胳膊,半邊身子腫得跟豬大腿似的,立馬不淡定了,兩個箭步走到床前,眼淚嘩嘩往下流,這是真正的傷在兒身疼在娘心,她急聲問道:「小睿,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傷成這樣了?被誰打的啊?」
作為骨科權威,她看一眼就知道兒子是被鈍器打傷,這種肌肉傷到底有多疼,她心裡太清楚了,見兒子遭了這麼大罪,張慧茹心疼得嘴唇直哆嗦。
一看老娘激動了,齊睿連忙安慰道:「媽,沒事兒的,小傷,您別太擔心了,敬叔兒已經給我把骨頭接好了,養一段日子就能好。」
張慧茹又生氣又心疼,高聲問道:「別迴避問題,跟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也都很好奇,這貨到底經歷了什麼,受傷如此嚴重,都把目光聚焦到齊睿臉上來。
齊睿勉力一笑,剛想開口,龔林、葉萍走了進來。
小顧剛想伸手攔,被龔林推了一個跟頭,啪得掏出槍頂在了小顧腦門兒上,怒聲呵斥道:「17師辦事,你想阻攔?」
小顧這才發現,面前這個孔武有力、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軍裝,連忙後撤一步,敬了個禮道:「首長好,對不起首長,我也是奉命令行事。」
葉萍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繞過兩人闖進了病房,看著撅在病床上的兒子,背腫得老高,一身消炎藥,眼圈立馬紅了。
接到張慧茹打來的電話,龔林也是急昏了頭,驅車帶著葉萍匆忙趕過來,卻被一小警察攔在了病房外面,焦躁之下掏了槍,聽完小警察的話後,他意識到自己不冷靜了,把槍收起來,掏出自己的軍官證遞給他,說道:「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我是病人龔智超的父親,聽說孩子被人打傷了就有點急躁,行為失當了,請你原諒。」
小顧把軍官證接過來,打開一看,職務一欄中寫的是師長,手一哆嗦,軍官證差點掉在地上,心裡也哆嗦了,難怪那倆傢伙有恃無恐的,真衙內是也。
當下也不敢在阻攔他,把軍官證還給龔林,伸手說道:「首長太客氣了,您請進。」
把證件接過來,龔林沖小顧一點頭,加快腳步進了病房,看著病床上的倆禿小子,龔林板著臉問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誰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