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
張炳南故作驚訝道:「寶兒我沒有跟齊總過不去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沒跟他過不去,齊睿說要派車送一下我們,你為什麼拒絕了?」景寶兒俏臉緋紅的追問道。
「嗐,寶兒你想多了,我那不是怕給人家齊總添麻煩麼。總共也沒有幾公里的事兒,你要是覺得走路累,咱坐地鐵不是也挺方便麼,幹嘛要麻煩人家齊總啊。」張炳南心裡挺氣憤,任人都能看出來,景寶兒對齊睿有意思,但是他一直喜歡著寶兒,這些年來也沒少表白,奈何景寶兒從來都沒有答應過,這讓他感到沮喪,卻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現如今見景寶兒對齊睿有了心思,張炳南自然氣憤不已,你景寶兒還
要不要臉啊,齊睿可是你的妹夫,你怎麼能對他產生好感呢?
再有就是,齊睿也不檢點,明明看出來景寶兒對你有意思了,還不離她遠遠的,站在這裡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張炳南連齊睿都給恨上了。
聽了他的解釋,倒也能說得通,景寶兒依然覺得失去了一次跟齊睿近距離接觸的好機會,她剛才其實想說,讓齊睿親自送她們回去,如果齊睿答應了,在路上就能聊一會兒了。
景寶兒對齊睿一見鍾情,在新加坡長大的她思想是很開放的,再加上她在曼徹斯特大學讀了四年書,思想上更歐洲化一些,對男女之間感情的問題向來秉持著自由、追求、熱愛、不顧一切的原則,思維方式熱烈又膽大。
她才不會顧及什麼表姐表妹的呢,自己看上了,就要發起進攻。
張炳南攪和了她的好事兒,讓景寶兒非常氣憤,雖然有些懷疑他故意使壞,但是,人家的解釋合情合理,她也沒辦法找他的茬。
一跺腳,景寶兒邁開大長腿,率先向前面走去。
張炳南冷笑兩聲,隱藏在黑夜中的臉龐顯得猙獰可怖,見景寶兒一言不發抬腿就走,他急忙追了上去:「寶兒你慢點兒啊,天黑路滑小心一些……」
周毅和呂薇對視一眼,倆人輕輕吐出倆字兒來:「傻逼。」
說是公司年會也好,答謝晚宴也罷,總之這頓酒喝完時已經快十點鐘了。
領導們給面兒,都喝得很盡興,走出樓門來的時候,楚方舟和孫同海都晃蕩了,陳慧珊也沒好到哪裡去,張慧茹過去敬酒的時候,她拉著張慧茹連干三杯,這會兒倆眼也迷離起來。
龔林拉著齊睿絮絮叨絮絮叨,估計明兒早晨醒來後,他說了什麼自個兒都記不起來了。
齊睿點頭應付著他,眼神兒一個勁兒往老校長那邊撇,還好還好,老校長還挺清醒的,正跟柳逸之交流著什麼。
雷國柱把車開了過來,齊睿把老校長夫婦二人攙扶進車裡,囑咐柱子哥路上慢點開。
柱子哥點頭,車子慢慢滑行了出去。
把大家送走後,齊睿鬆了口氣,總體來說,這頓飯吃得很愉快,圓滿達成了目的,齊睿非常滿意。
陽曆1983年2月12,是82年的除夕。
這天一大早,北河沿兒甲17號就人來人往了,其實從臘月26開始,齊睿家裡就開始蒸煮炒炸,到了年30,一家人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今年家裡也挺熱鬧的,如果說去年算是添丁進口,今年家裡也有新成員加入,那個傢伙叫富貴兒。
瞧現在富貴兒這小模樣,跟剛被齊睿撿回來那會兒可大相徑庭了,一身白毛油亮油亮的,身上也有肉了,見人就搖尾巴晃屁股,耷拉著舌頭倆爪子搭在一起上下搖晃,作拜年狀,把大家逗得樂不可支。
唐家三口沒跟齊睿一起過年,因為家裡還有三個新加坡貨,唐文軒和景藝清商量著,撇下三個人來齊家過年不是那麼合適,就打消了一起過節的心思。
這倒讓齊睿感到開心了,實在是不願意搭理唐宇那個貨,看見他就心煩。
另外就是景寶兒,齊睿也受不了她那火辣辣的目光,心裡清楚這姑娘對自己有想法,但是吧,你好歹避諱一下成不成?哪怕私下裡跟哥們兒表達一下愛慕之情哥們兒都能接受,你這麼不加掩飾,無論當著誰的面兒都兇猛朝哥們兒放電,哥們兒就算有賊心,也被你嚇得沒賊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