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學徒的現在年紀都這麼大了？」
林蒙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番何東。
「上官霖也同意？」
樊上校點頭，「幾個月已經適應下來。他看著年紀大，卻是有些功底在，只是學的有點晚。」
「歐陽強？歐陽…」
林蒙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是覺得更耳熟了。
突然定睛看著何東，「複姓歐陽的人不多。你可是川城歐陽家的人？」
「老爺子居然知道川城歐陽家？」
何東驚訝。
沒想到眼前的人，能知道關於歐陽家的事情。
是熟人？
畢竟歐陽家憑藉一手好醫術，造福一方。
夏國各地，慕名而去的也不在少數…
林蒙很可能會是其中之一。
林蒙點頭，「早年我去找歐陽老爺子治過傷，歐陽老爺子神醫蓋世，治好了我的老頑疾。
算算，都有二十來年了，歐陽老爺子可還健在？」
「祖父早已仙逝。」
何東嘆息。
林蒙也暗道一聲可惜。
不過再看何東的時候，是高看一眼的，「既然你是他的孫子，怎麼會來到軍中和上官霖學醫，上官霖是西醫，你是中醫，兩者相衝…」
這是相互矛盾的事情。
可何東能說什麼呢。
他看向樊上校。
一切的安排都是樊上校和那一位做的。
樊上校只覺得神經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千防萬防，防不住林蒙和歐陽家有所淵源。
這讓他怎麼說？
他腦子裡閃過一百種的死法。
他和唐智德敢騙林蒙一次。
死也不想欺騙林蒙第二次！
何東這是真的要把他架在火上烤不可啊。
他冷靜，再冷靜地想了想，目光不忘記掃過何東：
「他是別人安排來的，我也只是行了個方便。林叔，這邊請。」
林蒙不解的看向何東，沒和樊上校離開的意思。
何東道：「怪我學藝不精，沒能繼承好父親的衣缽，所以，想著另闢蹊徑，也不污了歐陽家的百年聲譽。」
他沒想刻意為難樊上校。
樊上校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樊上校暗暗鬆口氣。
何東現在就算和林蒙攀上關係。
也不見得有什麼用處。
知道進退才好。
他彎腰伸手，忽略掉濕透的身體。
請林蒙等人離開。
一刻也不願意和何東待在一處。
怕血壓高。
林蒙原本已經抬步走，倏地回頭來看著何東，「既然是故人之後，就一起吧。我們能說說話。」
樊上校紅著眼想哭啊。
就不能和何東分開了嗎？
何東看眼樊上校，沒拒絕的意思。
今天這些電話打的，真就出乎意料的好。
炸出了三個老祖宗不說。
還知道了一把年紀的唐智德，原來是個團寵。
他還能從中得到些便宜？
到底現在自己對樊上校造成的危機感，遠比想像中嚴重的多。
他很自得。
樊上校目送著三個老爺子出門。
在門口伸手攔下了何東。
「上面的意思，你的身份不能暴露，如果你真的聰明就該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否則，倒霉的肯定是你。」
樊上校的話是提醒也是警告。
何東懂得。
但他不在乎的笑笑，拉開樊上校的手，叫林蒙一聲老爺子，跟上林蒙的腳步。
樊上校心裡開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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