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對吳桐說道:「桐子,找幾個幹活兒利索的,把被服廠財務部門的人給我盯死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吳桐笑著點頭,「財務科那女會計我一早就讓人盯著了,你好吧,跑不了她。」
高天也冷笑起來。
有表姐這個密探在,區區被服廠,對他來說還真沒啥秘密可言。
吳桐開著高天的桑塔納去盯人了。
剩下幾人上了李誠濡的車。
老李問道:「去你那回收站?」
高天不想去回收站,琢磨了會兒,說道:「找地兒喝酒去吧,好戲要開鑼,最多今晚就能見真章,我這心裡老是突突著,哪還有心思回站里啊。」
李誠濡忙問道:「你是怕那姓霍的和財務科的人勾結,捲款潛逃了?」
高天嗤之以鼻,「您別看他牛逼哄哄,一副吊炸天的樣子,這孫賊沒那麼大膽子,我是怕他聯合會計轉移賬目。」
申思雅說了一句,「是得防著點兒,不過,小天兒你就這麼確定霍長安會不顧上級領導的一再告誡鋌而走險?」
高天哼哼道:「舅媽您應該很清楚,現如今這些國企領導為了填滿自個兒的腰包,膽子大到沒邊兒了,我也不是十分確定,但是讓桐子去盯一下,算是未雨綢繆。」
申思雅嘆口氣,說道:「你這麼做是對的。」
陳志平哼了聲,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那姓霍的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尤其那雙眼睛,太特麼討厭了。要不是看領導們都在,我特麼都想把他那一對招子摳下來當泡兒踩了!真特麼的,癩蛤蟆趴在腳面上,不咬人它膈應人!」
申思雅臉一紅。
高天哈哈大笑,看來小舅也注意到霍長安淫邪的目光了。
「小舅,明個兒我舅媽去廠里進行資產核查,辛苦您陪著走一趟唄。」高天開始指使人。
「責無旁貸,老東西再敢眼珠子亂瞄,老子非得打出他一褲筒屎來!」陳志平發狠道。
申思雅伸手在這貨大腿根上狠狠擰了一下,臉上卻蕩漾著幸福的笑容。
四人找了家小館子,點了四個砂鍋兩道涼菜,讓老闆拿來兩瓶牛二,坐下開喝。
熱氣騰騰的燉吊子上來,仨老爺們兒食指大動,喝口酒,吃口肥腸,活活美死。
高天突然想起一相聲小段兒來,說於老爺子錦衣玉食,早上吃小腸陳的滷煮,中午砂鍋居的燉吊子,晚上大腸刺身,活豬現宰,抻出一個頭兒來,嘬!
咦……
再也不吃燉吊子了。
「天兒,我聽說你姑父單位要裁人了,這事兒你知道嗎?」陳志平冒出這麼一句來。
高天一愣,說道:「沒聽說啊,我只知道他單位效益不是很好,領導準備把工程科的人合併到中字頭的企業里去,裁人這個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陳志平嗤道:「合併和裁人有啥區別啊?現在上頭都鼓勵下海經商,說是合併,你也不想想,大國企人滿為患,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怎麼可能再接收那麼多外來戶啊?說白了,就是逼著這些人去海里撲騰。」
高天問道:「你這是聽我姑父說的?」
陳志平搖搖頭,「你姑父可不會跟我說這個,你大姑跟你媽念叨的時候,我聽了一耳朵。」
申思雅說道:「這事兒我也知道,衛華姐為這事兒挺發愁,說是言均哥一旦被裁了,將來這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高天倒不認為姑父被裁後他家日子就沒法過了,姑父那工作,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房管局工程科,說好聽的是局裡管轄下的一個科室,其實跟工程隊沒啥本質上的區別。
他反倒覺得,姑父被裁,自己單幹更是個好事兒。
國家正迎來第一波大建設時期,姑父的建築隊正是有用武之地的時候。
況且房屋改革早在80年就已經提出,今年2月,中央更是印發了《關於在全國城鎮分期分批推行住房制度改革的實施方案》,標誌著住房商品化大潮正式到來。
這對姑父而言,無疑是個大展拳腳的好機會。
只要能抓住這波良機,發家致富還
107 好戲開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