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有等到洪峰快形成的時候才集中鞏固。
至於說為什麼楊鑄不讓李明調一批子志願者上來……
一來畢竟大家其實沒受過什麼專業訓練,到時候發生險情,楊鑄真不敢確定這票人會不會拉後腿,甚至有人因為應對不及時,當場喪命。
二來,大家雖然一腔熱血,但畢竟彼此間是同事關係,如果沒有尚方寶劍,他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聽從一個後輩小毛孩的調遣?
………………
武警官兵們出動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黑壓壓的五六十號官兵就列著整齊的隊伍跑了過來,然後分出一半人,以每人20米的負責範圍開始觀測起大壩來;另外的一半人則是如同工蟻一樣不斷地將身上的沙包緊緊壘在防洪牆旁邊,對牆體進行再次加固。
「楊鑄同志,請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在通報姓名後,一名姓黃的武警領導緊緊盯著楊鑄。
楊鑄地看了看手錶然後在壩口上焦急地不斷掃來掃去,隨口敷衍道:「我第六感很強,今天早上起來我一直心緒不寧,因此肯定會有什麼事發生。」
姓黃的領導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怒氣,即便是大家這段時間像超負荷的機器一樣每天連軸轉個不停,但手裡面緊急的工作依舊做都做不完,你小子大張旗鼓地要了幾十號人過來,原本以為有什麼重大發現,結果就告訴我你是第六感來了?
重重地哼了一聲,姓黃的領導就要拂袖而去時,十多米外,一個因為緊張而變得尖銳的聲音傳來:「報告領導,這邊發現異常!」
黃姓領導臉色一變,正要開口詢問時,楊鑄卻如同兔子一般沖了過去,順著那名武警戰士的手指一看,卻是防洪牆眼可見地裂開了一絲縫,不斷的有渾濁的江水往外滲了出來。
僅僅3秒鐘,一條縫變成兩條,10秒之後變成三條,然後噗地一下,一塊水泥被蹦了出來,一股牙籤似的水流噴射出來。
死死按住這個小洞口,楊鑄扭頭大喊:「這裡出現泡泉,所有人過來加固牆體!」
接著又按下對講機的按鈕:「這裡是楊鑄,4-5號閘中段出現泡泉,趕緊用最快的速度把鋼板、聚氨酯膠和瞬干膠拿過來!」
聽到楊鑄的命令,周邊所有的武警都沖了過來,操起沙包就開始累,不一會就累到了半人多高。
三分鐘後,當牆面的泡泉噴射出來的水流變成手指母粗的時候,保老四和另外兩個志願者者氣喘吁吁地趕到了現場。
「手放開,我先封住破口!」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老工人掏出一根纖細的鋼棍,估了估洞口大小,然後在鋼條前方抹了一團矽膠似的東西,接著直接粗暴地把鋼棍往洞口一插,頓時,泡泉口的出水就小了一大截。
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鋼棍捅進去一小半後,老工人狠狠喘了一口氣:「洞不是直的,需要灌封。」
說完把鋼棍往外一抽,那團如膠似的東西卻留在了防洪牆體裡面,然後老工人熟練地把滅火器瓶似的灌膠器功率開到最大,就這麼不管呲在臉上的渾濁江水,把灌膠器的口子直接卡在破口裡,嗤嗤地噴射起聚氨酯膠來,
足足2分鐘,就在聚氨酯膠與江水的對噴中,漏水逐漸小了起來,直至消失不見。
看到泡泉消失,眾人顧不得那一地的的噁心渾濁和刺鼻的化學味道,紛紛歡呼起來。
老工人艱難地轉過身來:「小許,我衣服被粘合劑弄了一身,動不了了,下面的交給你了!」
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工人點點頭,指揮著武警把鋼板貼在有破洞的防洪牆上,然後嗤嗤地噴了厚厚一層速干膠。
靜靜瞪了一會,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連著楊鑄在內的一伙人長長喘了一口氣,然後不顧形象地癱倒在地。
「哈哈哈,還是工人有力量,這會咱的貢獻沒比武漢的王占成老哥差多少吧?」老工人笑的很得意。
「那是,洪師傅這會立了大功了,要不是有您在,指不定這防洪牆就潰了!」姓許的工人翹了大拇指。
「不過,還是林廠長有遠見,老早就準備了這些五花八門的東西,我當時還納悶呢,我們大老遠地帶這些東西有啥用,又不是過來蓋房子。」保老四一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