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師徒那樣,不知領情。」
文笙也笑了,暗忖:「烏大元那樣的人,教出來的弟子必定也是一丘之貉,要叫他們理解陳老的一片苦心可太難了,尤其又是以這麼特別的方式,不領情是肯定的。」
由烏大元文笙又想到了即將到來的秋試,秋試是每年的八月中旬開始,八月底結束。這眼看著就要到六月份了,文笙他們參加團戰的人還未湊齊。
鍾天政也很無奈,早由野心勃勃想取代譚四先生的隊伍拿南院團戰第一,變成了第一次只要能進宮榜就好,大不了來年再戰。
可如今團戰對文笙的意義又不一樣,輸給誰,也不能輸給烏大元師徒啊。
趁著陳老先生耐心指導她之際,文笙心念一動,請教道:「陳老,我們組了一隻隊伍,想要參加秋試的團戰,現下還缺師徒二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不知您平時可曾留意到南院有哪位樂師深藏不露?」
南院有名的樂師除了院長譚二先生,其他的要麼有隊伍,要麼已經明確拒絕了鍾天政,剩下這些偶有高手,也是為人低調不喜爭鬥,要從中找出合適的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藏頭猱」守著這應天塔,和他們時常接觸,眾人真正的實力如何可瞞不過他的眼睛。
「你先同我說說,你們的隊伍里都是些什麼人?」
文笙便將隊中六人的情況說了說。
「藏頭猱」一聽名字便心下瞭然:「譚五公子、聞人英再加上你師父,你們這一隊師父實力尚可,吃虧在徒弟都是今年的新生,不找兩個強手,怕是走不多遠。南院麼……深藏不露的沒有,混吃等死的到不少。你若實在找不齊人。不妨去『逍遙侯』楊綽那裡瞧瞧,據我所知,他的學生到是挺想參加團戰,正在想方設法地勸說他。」
陳老給她推薦的這樂師頗為陌生。文笙道了謝,自去書室借書。
今日書室里人不多,文笙轉了轉,正好看到有陳老適才提到的那本《弦上無情論》,便順手借了。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沉下心來。在這第一層多呆上一段時間,再借書也就不像先前那樣還挑挑撿撿的,只要與古琴有關就好。
《弦上無情論》字不算太多,文笙將書抄完自應天塔出來,天還亮著,離眾人約定一起回馬場的時間還早。
文笙決定按陳老所說的,去見一見那「逍遙侯」楊綽。
這麼久了,鍾天政一直沒有將楊綽列入考慮的範圍,肯定是這位『逍遙侯』有什麼地方叫他看不上眼。
這時候鍾天政還在上課,文笙便去向譚瑤華打聽。
不問不知道。原來「逍遙侯」楊綽竟還真是一位閒散侯爺,往上數幾代,同當今聖上還是同一個祖宗呢。
當然世襲的封號並不是逍遙侯。
楊綽的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對這個兒子寄予了厚望,指望著他能重振門楣,最起碼能叫萬歲爺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門親戚。
可這楊綽,你說他沒出息吧,音律上簡直無師自通一樣,早早就成了樂師進了玄音閣,你說他有出息吧。他怎麼就那麼懶呢。
懶得應酬,和老侯爺還走動的權貴人家等到了楊綽當家的時候自然而然就都淡了,懶得出門,平時能躺著不坐著。叫他走幾步路都懶得動,更不要說去什麼青樓妓館花天酒地。
最要命的是,他竟然連媳婦都懶得娶,孩子都懶得生。
老夫人身體硬朗,想起這不孝子就哭,楊綽不堪其擾。乾脆住在玄音閣,連家也不回了。
這樣的一個人,做學生的時候春秋兩試都是混下來的,從來沒上過宮榜,差點把師父氣死,如今自己做了師父,怎麼可能上去打團戰?
所以鍾天政根本就沒有打過此人的主意。
不過楊綽的徒弟很有出息,全玄音閣的樂師都羨慕楊綽有個好徒弟,人家基本上靠著自學,每回考試竟也名列前茅。
叫文笙沒想到的是,他的徒弟就是那位時常在應天塔看到的「小鬍子」卓玄。
楊綽住在南院空弦居,獨門獨院,地方稍顯偏僻。
找楊綽不用約時間,到空弦居找他,基本上都在。
文笙到時,師徒兩個正在院子裡說話。
文笙怕耽誤了人家難得的授課時間,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逍遙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