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過夢,女兒名叫『葦蒹葭』……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巧合,或者說是另一個世界裡面真實發生的事情。」
江清淮臉蛋發燙,不敢看他,微微低頭,不知道該不該承認自己醒後記得那些事情,有點害羞,又覺得甜蜜和茫然。
葦慶凡真的做了這樣一個夢,還是單純編出來騙自己的?
她正糾結的時候,聽到葦慶凡道:「我有證據。」
江清淮轉頭看他,神情仍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好奇和期待,小聲問:「什麼證據?」
「那天在出租車裡,你只說了做夢,說了葦蒹葭這個名字,剛剛我說的姐夫那邊的事情可以編造,但有的事情我編不出來。」
葦慶凡看著她,神情語氣像是在探討著什麼博大精深的學問,認真地道:「我記得蒹葭的媽媽,胸口有一粒硃砂痣……」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左胸,偏上的位置,她自己洗澡的時候應該能發現。」
「……」
江清淮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覺得臉蛋在發燒,耳根也在發燒,全身都跟著發燒,大腦似乎被這樣的溫度煮開了,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你……」
她怔了幾秒鐘後,下意識出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問他怎麼知道?還是罵他?
因為有重生的經歷,葦慶凡內心中有不小的把握那些夢境是真實可靠的,但沒有確認之前,還是有點忐忑,此時看到江清淮的反應,終於徹底確定了。
見江清淮羞不可遏,他笑了笑道:「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桉了。」
他笑得十分開心,江清淮卻更加羞惱,下意識揚起手臂,像是要打他,在空中頓了頓後又放下來了,扭過頭去,又頓了頓,羞惱的嗓音才飄過來,帶著些許賭氣的意味,悶悶的:「不要臉!」
「她是我老婆啊。」
葦慶凡失笑道,「我知道我老婆胸上有粒硃砂痣,不算什麼不要臉的事情吧?我要是不知道,哪來的葦蒹葭?」
江清淮羞的說不出話來,心如擂鼓一般,冬冬冬的亂跳,害怕他會趁機做什麼,又期待著他會做什麼。
「可惜,」
葦慶凡又嘆了口氣,語氣有些遺憾,「我只記得這一點細節了,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他這是為了避免以後交流的時候江清淮會「腦洞大開」,覺得他已經得到過自己一次了……這想法有點離譜,但有妙妙的例子在前,葦慶凡不敢小覷女孩子腦迴路的離譜程度。
江清淮顯然並不是黎妙語,此時更不會往那樣方向想,還以為他又在調戲自己,羞惱地又啐了聲:「不要臉!」
啐完之後,兩人都好半晌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陣,江清淮才勉強恢復了些思考能力,曾經以為遠在天邊、遙不可及的事情就這樣突然發生,她有些茫然,又有些惶恐,生怕一睜眼發現這又是一場夢,不顧羞澀,轉過頭來望向他。
葦慶凡也正看著她,見她羞澀、歡喜而又茫然、惶恐的神情,有點心疼的想要伸手,略微一動,就被理智壓了下來。
他努力扯了扯嘴角,重新露出笑容,卻沒說話。
江清淮靜靜望著他,兩人都沒有再迴避,就這樣靜靜坐著,靜靜對視。
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輕移開目光,看著玻璃窗里自己和他的影子,那影子一同浮在外面的夜景空中,像是一對生活在美好童話世界裡的幸福戀人。
她看著,嘴角不由浮現出些許微笑,又慢慢斂去,輕輕地問:「你剛剛指心、指嘴、指臉,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是猜出來了嗎?」
葦慶凡嘆息一聲,為了避免誤會,沒有再打啞謎,「喜歡,但沒臉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
他頓了頓,有點自嘲的笑了笑,「我答應過婉婉和妙妙,不會得隴望蜀。」
江清淮沉默了幾秒鐘,偏過頭望著他。
沉浸在自己情緒里的葦慶凡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欠揍,趕緊解釋道:「我既然說了,肯定會負責的……」
他頓了一下,覺得這話有自我感覺良好的嫌疑,不過反正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