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縱容和寵溺,讓季君淵覺得自己的尊嚴深深的受到了傷害,這小螞蚱是把他當小孩了?!
該死的!
季君淵陰沉著臉跟著薄奚宸走到了客廳,就連原地的沙發寶座都忘了收到空間裡了。
薄奚宸來到客廳轉頭對著身後的季君淵笑道:「隨意坐,想喝點什麼?」
「茶。」
一個字落下,季君淵的臉色越發沉了幾分,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可是還在生氣,怎麼就被這小丫頭帶著走了!
不過輸人不輸陣,季君淵情緒雖然不太好,面上卻一派雍容優雅,神色平靜帶著幾分懶魅之氣,就仿似什麼都不在意一般。
自以為偽裝的不錯,架子端的也極為高端的季君淵,並沒有看到薄奚宸轉身時眼底泛起的笑意。
薄奚宸將泡茶的茶具拿了出來,抬著一架茶桌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薄奚宸丟了個墊子在地毯上,就跪坐在上面開始動手泡茶。
季君淵看著薄奚宸嫻熟的動作,並不是很優雅,可行雲流水間卻透出一絲絲難以言喻的美感。
尤其是當看到她泡的是自己喜歡的君山銀針時,季君淵心裡的沉鬱之氣緩緩的散去了,看著那霧氣朦朧中的純美青澀的臉,朦朦朧朧中,他似乎看到了對方眉眼中歷盡千帆的沉澱平和,那是一種歷經萬千的洗盡鉛華的寧靜,一種世間萬物無法激起一絲波瀾的波瀾不驚的薄涼。
看著看著,季君淵仿似有一瞬隨著那朦朧裊裊的茶霧陷入了詭異的夢境,他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聽不到,眼前有的只是一片朦朧霧氣,朦朦朧朧的讓他看不清抓不住,卻始終聽到一道縹緲的清幽笑音。
而他的心突然就有了輕微的淺淡卻清晰的悸痛,酸酸澀澀的疼,淺淺的,卻一直拉扯著他的神經,讓他就是覺得悶,覺得疼,猶如針尖輕輕戳刺一般,不濃烈,可就是知道有點疼。
直到一道清幽的聲音實質的傳入了季君淵的耳朵里,這才將他從朦朧迷霧之中拉了回來,猛然醒過了神,就仿似突然魔怔一般。
「茶可以喝了。」
季君淵飄忽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凌厲的射向薄奚宸,見她正淺笑嫣然的看著他,可眼眸里卻有著一絲疑惑時,眉頭微凝,神色有些複雜的斂了斂眼眸,散去了眼中凜然銳利之氣。
不該是薄奚宸做的手腳,薄奚宸不會異能,而且這屋子裡也沒有任何迷惑人心的藥物,否則不可能會瞞過他的眼睛,那麼剛才他陷入一瞬間的恍惚朦朧的夢境是怎麼回事?
那種仿似突然神智抽離到了另外一個空間的感覺,還有心口殘留的一絲絲疼痛不像是幻覺,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沒事吧?」
薄奚宸將茶放到季君淵面前出聲詢問了一句,剛才她看他目光恍惚朦朧,就好似有一瞬間靈魂離體一般,讓她突然有些慌了,才出聲叫他,還好他很快就醒過神來,就好似剛才只是思緒飄忽一般。
「沒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說到這裡,季君淵話音一頓,再次為自己開口解釋的話語微微一愣,什麼時候他對薄奚宸居然如此敞開心扉了!
季君淵目光冷冷的看向薄奚宸:「說吧,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既然他現在已經無法將薄奚宸排除在心門之外,那麼只能將她一起拉入自己的心門,將她整個人占為己有,不管薄奚宸打了什麼主意,有什麼目的,只要有他在,這輩子在他放手前,她整個人整顆心只能是他的,否則,他就折斷她的羽翼關起來,讓其當一隻聽話的寵物!
季君淵眼底閃過一抹殘忍的森然之色,既然招惹了他,得不到那就毀掉,比起死亡和不聽話,變成寵物似乎更合適。
薄奚宸敏銳的察覺到了季君淵的情緒有一瞬之間駭人至極,那是一種奇詭的危險,讓她忍不住緊繃了身軀,儘管不知道他打了什麼主意,可是他的手段,她從來都是知道的。
有些無奈的無聲嘆息了一聲,薄奚宸終是認真的看著季君淵推心置腹道。
「有些東西我現在解釋不了,也無法解釋,我只能向你保證,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的心,我的人,是屬於你季君淵的,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不放開我的手,只要你不愛上別人,這些話永遠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