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法?誰讓霍老鬼這麼囂張。
他想著,又轉頭去對坐在隔壁的霍老說道:「霍老鬼,大半年時間你教會了你的徒弟多少?這古卷對你我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可對她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接觸得又少,縫補出來可就跟原件不一樣了。」
霍老察覺出了他的得意,知道這老東西選擇這個題目就是在為難寶意。
不過這也沒有違規,所以他只是冷哼一聲,說道:「廢那麼多話幹嘛?做了才知道。」
見到他氣勢比起先前要矮了一截,趙老總算是滿意了,捋著鬍子同錢老跟孫老對視一眼,才轉過頭去看場中的表現。
趙家派出的弟子一看就是性情沉穩,在修補方面有多年的造詣。
雖然沒有見過這樣一幅畫,但是憑藉自己對這畫風朝代的推測,已經開始順著原本的畫風在畫面上下筆了。
反觀寶意,她仍舊沒有動作。
想要把這幅畫補完整,畫風一致是比較容易做到的,但是這場比試的題目是復原。
這裡有殘卷,他們手上定然是有全本。
如果她順著自己的直覺補上去,畫風或許是一致的,但還原出來的畫面可能就會跟原本的大相徑庭。
這樣一來,就算畫技能勝過旁邊的人,三位大師怕是也有理由判她輸,畢竟讓你修復不是讓你超越。
所以她需要一點靈光,讓她在那麼多可能之中選中與她沒有見過的原畫最相似的一種。
……
城外,春光正好。
湖中蓮葉微卷,畫坊停在湖中,絲竹聲從其中隱隱飄出。
今日包下畫舫的是寧王府的三公子,只他從東狄歸來之後,就成了天子面前的紅人。
他在朝中領了官職,事事辦得漂亮,比起兩位兄長來還要更勝一籌,很快就得了帝王的器重。
謝易行一回到大周來,肩上就壓上了這樣重的擔子,都沒有多少時間休息,今日正值休沐,自然就是要出來看看這湖光山色,因為不想受人打擾,所以直接在這裡包下了一艘畫舫。
在安排這些樂姬上畫坊的時候,經營畫坊的東家原本以為畫舫之中今日也只有謝三公子一人,沒有想到的是,從來都獨來獨往,身邊鮮少有什麼人,也很少參與到別人的熱鬧中去的謝三公子今日竟然在畫舫中接待了客人。
春風拂動,輕紗在畫舫中飄蕩,那演奏絲竹的樂姬忍不住偷眼去看前方坐著的兩人。
其中一個是謝易行,另一個衣著簡單但是卻華貴的年輕公子她們沒有見過,真是不知誰家公子,半分也不輸謝三。
這樣想著,手上就彈錯了一個音。
雖然這個錯誤輕微,很快就被她帶了過去,但還是讓謝易行的目光看了過來。
被他這麼一看,見他察覺到了自己彈錯了音,樂姬羞得低下頭去。
謝易行不過是聽見曲有誤才看她一眼,倒也沒有要責怪的意思。
他很快收回了目光,看著坐在面前的人,對他說道:「這地方我邀你十二師兄來過了,雖然你我也曾經一起上過畫坊,但今日才算是真正你我光明正大的上來一游。」
游湖之間,卻是忽然下起了雨。
雨勢來得急,雨點打在湖上,將湖面擾亂。
白雨跳珠亂入船,給畫舫中的絲竹之音又添上了一重聲響。
而在萬寶奇珍樓,外面的天色驟然暗了下來,樓中比試還在繼續,樓里的人很快點亮了燈火,將暗下來的樓內又重新照亮。
樓中比試的人已經開始重新在紙面上作畫了。
眾人看著兩人的動作,他們開始的次序不同,但是開始作畫之後,兩人的速度卻都是一樣的。
他們運筆如飛,在紙面上用著不同的技法,還原著這殘缺了大半的畫卷。
這畫意境隨性,適合這樣的快速比試,但也就意味著快起來落筆無悔。
很快,紙上就有了大致的輪廓,兩人又開始添補細節。
「這一次比試,看起來比上一次還要精彩!」
那個跟著霍老和寶意進來的富家翁已經覺得這一趟進來十分值票價了,興奮地兩眼放